厢房内,锦帐里,偷情男女正颠鸾倒凤,糜乱销魂。云雨过后,禁军大统领赵蒙斜靠在床头,神情餍足的抚摸着庆敏白嫩的肩头,对上她水波荡漾的双眸,笑问:“你就不怕郡马知道?”
庆敏嗤笑一声:“知道又如何?他还能休了我不成?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身份!太后已到了残烛之年,还能罩着他们南家多久?以后还不是得依仗着国公府?”
“你的性子和庆贵妃倒真有几分像。”赵蒙说着打量了下她,“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就连……”
“就连什么?”庆敏软绵绵趴在他的胸脯上,揪着他的胡子撒娇,“话说一半,好讨厌!”
赵蒙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问道:“你的郡马是武状元出身,想必床上功夫也不差吧?”
庆敏冷哼道:“不及大统领一半威猛,武状元又怎样?我才瞧不上他呢!我把两个貌美的媵婢送给他当小妾了,只要不怀上,由他去。”
“南锡明就没有意见吗?我听说南家可是三代单传。”
庆敏蔑然一笑,忽然抬起身子在赵蒙耳边悄悄说了什么。赵蒙默了默,说:“我年长你许多岁,府中早已妻妾成群,再则你我身份如此,我是不可能给你什么名分的。”
“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你心里有我,能时常来看看我就可以了。我真的不想不愿给那个酒鬼生孩子,反正他对我的事也从不过问,我不叫他,他就不来。每次行房都喝得烂醉,草草了事。他不会发现的,你就答应我吧?”庆敏搂着赵蒙的腰,头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
赵蒙哈哈大笑,把她拥入怀,手伸进她的亵衣揉搓着,“小骚货,本将军就满足你的愿望!”
回去的马车上,魏桐看着粉面含笑不胜娇羞的庆敏,说:“我看你出来一趟,不但气色变好了,连心情都好了呢!”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庆敏轻抬皓腕,上面带着赵蒙新送给她的玉镯,她转着玉镯对着光看成色,“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清纯柔弱懵懂无知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你打的小算盘逃不过我的眼睛。”
魏桐看着她,眸中没有一丝波澜,扬唇笑了笑,道:“圣人说,我心即明镜。你的心是怎样,看到的这世人就是怎样。也难怪,南将军那么好一人,竟被你视如草芥。”
庆敏旋即放声大笑起来,“那么好一人?既然你觉得好,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将他让给你吧!郡马变驸马,也算高升了!”
魏桐摇头轻笑,叹道:“你呀还是收敛一点好,别太轻狂,想想自己的身份吧!你同他没有可能的……”
庆敏抬手挥了挥丝帕,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不用劝我了,我的事我自有主见。你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驸马可有心仪的?要不要我帮你参谋?”
“算了吧!你的眼光我不敢苟同。”魏桐笑了笑,拨开帘子向外望,柔然叹道,“今年冬季比往年都要冷,积雪那么厚,开春都化不净。”
南颂珩和南风从衙门出来,骑马在街市慢行。走到建义门,前方围了一圈人堵住了路。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坐在路中间嚎哭不止,怀里还搂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紧闭着双眼,面色发青。几个男人围住女子谩骂,还时不时的踢上一脚。其中一个脖子上围着整只白貂的男人,上前抓住女子的头发就往后面拖。
后面是春意楼。
女子一手紧搂着孩子一手去挣扎,人越围越多,但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南颂珩跳下马,拨开人群,站到了貂围脖面前。
“李参军,刘志已死,何必为难她们孤儿寡母?”
貂围脖闻言抬起头,见是南颂珩,呵呵笑着松开那妇人。
“呦!是南都尉!怎么着?您是来主持公道的?这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父债子还,夫债妻还。刘志死了,我当然要找她们追债。”
“理是这个理,可是你也看到了她们哪里有钱还你?孩子还……”
“这我不管!”貂围脖双手环胸打断南颂珩的话,“没有钱就是卖身也得还老子钱!”
南颂珩紧了紧拳头,克制住怒火,依然温吞的说:“这样吧,刘志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以后你别再纠缠她们,放她们一条生路吧!”
妇人一听,抱着孩子给南颂珩磕头,哭道:“谢谢军爷!谢谢!我相公连本带息欠他二十五两银子,奴家典卖家当,东拼西凑了三十两,给相公办后事花去大半,本想用剩下的先还他,可是前两天忽然来了一群官兵说要征纳忠君赋,钱全被他们拿走了……”
南颂珩弯腰,想伸手将她从雪地上扶起来。这时,貂围脖狰狞一笑,往前一步,和南颂珩面对面,“南都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非要管我的闲事?”
南颂珩盯着他,心想若是在云中,他早打得这恶棍满地找牙了。可如今是在都城,能在禁卫军任职的,和权贵门阀多少都有些裙带关系。这个李参军背后依仗的是兵部侍郎李定中。
二十几两银子,对李参军而言不过是去春意楼喝几顿花酒嫖几个妞,他追着这孤儿寡母不放,无非是欺人为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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