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己想办法,年轻的将军。总之,要准确把握清国的形势,为我们在阿穆尔河流域的新征服做好全面准备。等你从清国回到雅库茨克,就立即展开军事行动。”
“是的,陛下,我将不遗余力。”
“很好,俄罗斯从来不会亏待他的优秀儿女,如果你最终完成了征服,你将被授予‘阿穆尔斯基公爵’的世袭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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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韦策
12月20日
广州,白云山大营。
韦策这个月来一直很郁闷。
作为第一个自愿投奔朱雀军的清朝官员,原来广东水师提督标营的记名都司,楚剑功和李颖修对他一直很客气,朱雀军的二十五个连长,他占其一。守备的本衔也还留着,相对于其他的连长都是千总,武官品级仅次于陆达,也算是营里的一号人物了。
可他就觉得不对劲啊。楚剑功和李颖修对陆达经常就是直接下命令,对中军官乐楚明,以及其他二十四个千总,随意使唤,别人乐呵呵的也就去了。
如果楚剑功来使唤他韦策,肯定是叫他往东就不往西,叫他打狗绝不偷鸡。这是表忠心的好机会啊。可楚剑功偏偏对他客客气气的,那就是把他当外人呐,信不过。
实际上韦策冤枉了楚剑功,楚剑功只是还不知道怎样消化系统外的人罢了。楚剑功以前就是书生,给林则徐当了两天通译,后来带兵靠着杰肯斯凯帮衬,没出什么乱子。说到底,没在满清官场里混过。别看朱雀军现在风光,琦善等人都捧着。但万一琦善怡良等人翻了脸,随便点小手段就玩死楚剑功。
所以呢,按楚剑功的想法,不会摆弄你,我就哄着你,所以对韦策客客气气的。韦策心里就有了疙瘩了。
心里有疙瘩是一回事,韦策的训练可没拉下,自11月18号以来的这一个月,新兵和老兵混编,头十几天进行了队列训练,新兵们的向左向右转基本不出错了,12月1日开始,朱雀军又全部捡起了长矛,做队列和突刺训练。虽然现在人人都有滑膛枪,但还是爱惜点吧。
齐步走,瞄准,射击,哨声,鼓声,和目长的吼声在校场上响成一片。
韦策作为朱雀军的一名守备,却无法领导本连队的训练,只能站在队列里,按着把总和目长的口令做动作。
“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前后错开,举枪,瞄准,枪放下,继续前进。”
把总、目长和兵目,都是朱雀军第一期的,可没太把他这个守备放眼里。或者说,自打朱雀军成军以来,就自为体系,把朝廷的因素尽量拒之门外。韦策因为胖,难免显得动作笨拙一些,常常引起前后左右的人的不满。
最讨厌的,就是站在他后面的那个假娘们,张彪张静初。最开始韦策还挺想和他亲近的。这朱雀军里,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有的还不认识字。张彪不一样,看那样子就是小时候养尊处优的,除了姓名以外,还有字。“静初”,一听就是平和安详的人。
练兵的时候,目长站在右首第一个,兵目第二个,韦策接着,再左边就是张彪。别看张彪样子长得文静,动作跟猴似地。遇到韦策这个梨,一个快一个慢,那才是见了鬼了。跌跌撞撞的,没少被目长教训。
韦策不管怎么说,是连长,目长只是纠正下动作,对张彪可不客气,开口就骂。张彪也不是好欺负的,不好和目长回嘴,自然要每每在队伍里折腾韦策。韦策心里本来就窝着火呢,难免会还手,这一来二去,两人就结了冤家了。
“全排排成四行横队,齐步走。”
韦策他们这一班在最前面,排成一行,韦策胖,一个人几乎占了两个人的宽度。而为了排出紧密横阵,张彪几乎和韦策贴在一起。
齐步走,手中模拟步枪的长杆应该斜指向上,张彪把长杆稍稍放平了一些,长杆的末端一下一下的顶在韦策的肚子上。
韦策咧了咧嘴,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张彪又来了一下。
韦策一把就把张彪推开了:“娘们,还上瘾了,真要老爷我捅你是怎么样?”
“立定!”把总和目长过来,把总问:“怎么回事?”
“报告,我的枪顶到韦守备了。”张彪把“守备”两个字咬得很重,讽刺他做了守备,还和他们这些小兵在一起训练。
“胡说,他,他故意的,折腾我。”
“韦守备,训练之中,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要宽容一些。张彪,你注意点。”把总说,“扰乱队列,还是要罚,你们俩去把厕所里的马桶都洗了,”
扫厕所,可谓朱雀军最经常使用的处罚,全军4000余人,有近百个粪桶,每天有附近的乡民来收肥料,可处罚起来,就是要把这些粪桶都洗干净。
韦策和张彪脱了军装,换了罩袍,开始刷马桶。那个腥臭熏天,韦策差点当场吐出来。
“出枪准备时,身体的重心要停在左脚上,既要稳定,又要随时可以向前跃出,还可以灵活向后滑步。”
把总讲述着枪刺术的要领,别人都好说,韦策由于体胖,这个“重心稳定在左脚脚跟”怎么也做不到。
楚剑功经常在场地边和他们一起合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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