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淮独自一人等了许久,白衣女人依然没有出现,她救了自己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天边终于开始泛白,从院子外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燕南淮在吗?”是挽轻轻的声音,她自己推着轮椅来到了燕南淮所住的小院前,此时天将亮未亮,挽轻轻的长发披散在椅背上,脸色素白而艳。
“轻首席?您这么早找我是有事?”
挽轻轻招手示意燕南淮到近去,等到燕南淮走到椅子前她突然伸手把燕南淮的头揽住,她凑到燕南淮耳边开口:
“别和林生说,咱们去喝酒!”
燕南淮一时挣扎不开,只能仰起头看挽轻轻的脸,疑惑开口:
“您和我?”
挽轻轻脸上有点点红晕,和平时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把眼睛一瞪:
“怎么?不愿意?”
“呃……倒也不是,只是有点想不通,而且为什么要特别强调别给林大人说?”
挽轻轻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林生肯定不会让我出去喝酒的,但是今天他有事回不来,刚好要趁着这个机会!”
“林大人是您的父亲?”
“我弟弟。”
“啊?”燕南淮嘴巴张大,“可是林大人看着至少六十往上了啊。”
“等会说,等会说!咱们先走,不然被他抓到了。”
燕南淮带着一脑袋的疑问推着挽轻轻出了奉天司,一路上挽轻轻都在指挥着他的操纵。
“快点快点!左边左边!”
“拐弯啊拐弯啊!”
“别转那么急!我差点摔下去了!”
在挽轻轻的指挥和惊叫中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巷子,刚到巷口燕南淮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酒香,燕南淮把挽轻轻推到酒肆门口,老板就趴在柜台前打着算盘,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衫,看起来年龄很大了,他看到门口的两人,竟是亲自出门来迎。
“哎呦哎呦,这不是轻女侠吗?怎么还有时间来看我这老头子啊。”老板一脸逗趣的笑。
挽轻轻脸上羞红,
“怎么还这么叫,那都是几年前的酒后乱语啦!”在年长的老板面前,挽轻轻好像彻底卸下了在奉天司时的严谨与清冷,她撸起袖子,在轮椅上和老板拥抱。
燕南淮和老板不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把挽轻轻推进大门,这家店看起来很多年了,用具和摆设都透着一股时间的厚重感,老板也是,两者一定相守了很久。可能是两人来的太早,也可能是店子的位置太偏僻,此时酒肆里就只有燕南淮和挽轻轻两个客人,也没有迎来送往的小厮,酒前打发时间的花生米都是老板亲自端上来。
“今天想喝什么?”老板问。
“你这店里不是就一种酒吗?几年没来进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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