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染嗤笑一声:“慕长歌花名在外,他风流不羁的名号,难道公主未听过?”不得不说,这三公主,倒是单纯,竟天真的以为慕长歌纯洁得不可方物,从不会对女人主动。
呵,想来也是痴人一枚,但却未瞧清现实。
“少在本公主面前诬蔑他。如今你已是我皇兄的女人了,日后就别来招惹慕大哥了。”璃樱冷瞪着云初染,嗓音冷冽。
云初染淡笑不语,也不愿与她深究,仅是随意瞥她一眼,最后便将眸光落在了前方矮桌上那印刻着的‘等我’二字上。
她细细的瞧着那两字,唇瓣微勾,璃樱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光,最后似是意识到什么般突然自身上拔出一把匕首来,蹲身便将前方矮桌上的‘等我’二字全数划烂,最后抬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朝云初染笑道:“瞧你一直盯着这两字,就知道你有坏心思。如今我将它们毁了,看你如何。”
初来之时,她便瞧着慕长歌一直盯着矮桌上这二字出神,她唤了多次,才将他唤回神,当时,她便心生不悦,怀疑这二字的出处,然而方才瞧见面前女人也这般盯着桌上二字,她顿觉蹊跷,暗自沉思,心头却略有结果。
若是她猜得不错,这两字便是这云初染留下的吧,既然这样,她元璃樱,又岂容得下这二字。
此际的云初染,面上带着几抹风起云涌。对于璃樱毁字,她略带诧异,但跟多的,却是心生不祥之兆。
她直直的盯着璃樱,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望,突然之间,云初染轻笑一声,蹲身下来于璃樱平视,温婉如常的笑道:“可否与本姑娘赌一次,就赌慕长歌等会儿出来瞧着桌上二字毁了,会有何反应?”
“哼,不就是两个字?我与慕大哥一同长大,你以为慕大哥会因这两个字对我发脾气?”璃樱冷笑一声,双眸迸着微光。
云初染淡笑不语,仅是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那道厢房,淡然无风的道了句:“后果如何,拭目以待便可。”
说完,云初染缓缓起身,随意背靠着树干,淡笑盈然的转眸望向她与元璃映来时的那条小道。
乍然间,只见那条小道拐弯处顿时小跑过来一名黑衣劲装男子,那男子,她认得,是元璃映的贴身侍卫。
云初染唇上的弧度越来越深,眸色也悠远灿然不少。她直直的瞧着那黑衣男子奔至慕长歌的厢房外,紧张的拍着屋门,出声道:“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一闻这话,云初染深着眸子笑开。呵,不得不说,此番凤家的办事速度,倒是迅速。
片刻,那道雕花木门迅速被开启,出来的是正是元璃映。那黑衣男子于元璃映耳边嘀咕几句,元璃映面色顿时大变,转身便迅速离去,步伐快道竟连她云初染都完全顾不上,似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那屋子里再度走出一名紫衣男子,遥远瞧着,她依然能清晰瞧得其面上的苍白。
她眸色动了动,面上的笑容也隐隐弱了几分。她淡然瞧着慕长歌踏着缓步朝她这边走来,但刚一走进,那璃樱却急忙朝他冲去拉住他的手,紧张道:“慕大哥,你脸色怎这般差?”
云初染眸色一深,静然观望。而慕长歌却转眸朝她望来,而后云淡风轻的挣开璃樱的手,头也不转的淡道:“三公主,你出来已久,还是先回宫为好,免得皇后娘娘担忧。”
说着,他缓步上前走至云初染的身边,俊美妖异的面容虽带了几分苍白,但却依然掩饰不住他面上的风华。
“郡主,可要进屋小酌一杯?”温润的嗓音,依稀听得出几分魅惑。
云初染勾唇一笑,微微颔首。
慕长歌眸子微微亮了一分,缓缓伸手拉住云初染那只被元璃映拉过的手,而后放于手心不停的摩擦,似要擦掉什么一般。云初染心思明然,浅笑一声,心情也好了不少。
若她猜得不错,他在意!他在意她与元璃映牵手。要不然,他当时也不会那般频繁的朝她与元璃映交握着的手瞥来。
“你们……?”此际的璃樱,小脸也顿时苍白,她不住的启着眸光在云初染与慕长歌二人之间打量,出口时,连嗓音都略带颤抖。
慕长歌淡然回眸,眸光却不注意触及到矮桌上那被划花的二字,眼眸顿时一眯,苍白的面上也嗖然带了几分冷冽:“是你划烂的?”
璃樱被他这冷冽的嗓音吓住,身子微颤,眼睛里顿时集了几分湿润:“慕大哥,你吼我?你竟然为了两个字而吼我?”
“你…。”慕长歌浑身散发着几抹冷气,正欲松开云初染的手上前,哪知云初染握紧他的手,不容他丝毫挣脱。
他眯着眸子转头过去迎上云初染的眸光,云初染却朝他淡笑一声,不置可否的道:“仅是两个字罢了,你岂能对千金之躯的公主大吼发怒?不是说要小酌么?走吧。”
说着,云初染便拉着慕长歌往绕过矮桌并往他的寝屋行去。而慕长歌今日也难得听话,竟也未有反对,仅是极为安静的被她拉走,路上却一直无言。
此际的璃樱,眼睛里早已湿润。她冷冷的盯着云初染与慕长歌二人的背影,心头悲怆不甘。
她知晓,自从慕长歌去了楚国,后来每次回来,他对她皆是淡漠,连说话都说不了几句,她一直以为他是在外疲惫了,所以不愿搭理她,可直到他将那叫做云初染的女人
带到元国上京,并安置在他的侯府,她才发觉她以前为他的淡漠所寻的借口,是有多么荒谬。
这安阳候府,他从未让任何女人住下过,即便是她以前百般央求且主动答应只住一晚,他却依然淡漠拒绝,无动于衷。然而,那云初染,却能……
一切皆是在变化,然而,她璃樱的心,他却越来越不能接受。如此,全拜那云初染所赐,如今她璃樱,岂能放过她!
这厢,云初染倒是将慕长歌缓然拉近了他的屋子,并掩上了屋门。
拉着慕长歌于软榻上坐下,云初染垂着眸,放开他的手便伸指撩开他的衣袖,两根纤细的手指正欲搭上他的手腕,却不料慕长歌顿时移开了他的手,苍白着脸朝她笑笑,嗓音依然带着几分魅惑:“郡主这是做何?才几个时辰未见,郡主便要对本少无礼了?”
无礼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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