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那太子妃与燕妃因她云初染而被罢了妃衔入狱,她云初染,定是成了她们家族中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此一来,她云初染在这元国,岂不是完全呆不得了?
“不知本殿这般处置,郡主可还满意?”朗然的嗓音,未带丝毫颤意,平稳中却彰显着冷漠,宛若方才被拖出去那二人,并不是与他交颈缠绵过的致密之人,仅是一个陌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望着他那略带邪肆的脸,云初染突然想剜出他的心,看看他的心,是否是全黑的。
“因一个外人,而这般对付自己的女人,太子殿下,你,倒是冷血。”云初染微微敛神,嗓音平然,但却不难发现一抹冷然的讽刺。
元璃映挑了挑眉:“处在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唯有冷血,方可立足,难道郡主不知?说来,今日倒是多谢郡主相助了,若非因为郡主,本殿倒是难以废了那两个女人,更难以给她们身后耀武扬威、剥削民脂的家族一个下马威!”
云初染蹙眉,嗤笑一声,讽道:“本姑娘如何相助了?今儿一切,不都是殿下自行设计的?”
“本殿仅是顺势而非,却非有意设计。郡主,时近正午,你我去用膳,如何?”他道。
云初染冷眼瞥他,面上的讽刺更甚。如今事成这样,她云初染岂有心思与他一同用膳!
“你如今将本姑娘推到风尖浪口,准备如何收场?”云初染嗓音缓慢,但却含着一抹冷意。
想来,这男人当真是不得不防的麻烦!自打一沾上他,虽说他今日也为他受过剑伤,但却实在是腹黑阴狠的狼,步步为营不说,算计起人来,那是六亲不认,吃人不吐骨头!
她云初染今儿算是栽了,但若是他不给她一个较为满意的交代,她云初染,岂能善罢甘休!
她一向主张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而这元璃映,此番倒是不仅是犯了她,更是极为腹黑的算计了她,利用了她,她云初染,又岂能随意给他当了棋子,惹下一身挥不去的腥?
“如今元国太子妃位已悬空,霓裳郡主,倒是可以胜任。”缓慢的嗓音,润朗的语调,可这话语里,却是处处透露出几分邪肆张扬。
云初染顿时笑了。
她精致的面容上凝出几分讽刺,深黑的眸光却是逐渐宛若针芒,凌厉而又逼人:“太子殿下就准备对本姑娘这般交代?”
前脚踢下一个太子妃,后脚却想将她云初染赶上去。
不得不说,他以太子妃这头衔对她云初染相诱,倒是极大的讽刺。
若是她云初染在乎名利,怕是早在楚
国就已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了,岂会在此让他随意施舍一个太子妃的头衔?
她这话一出,元璃映倒是对云初染讽刺的语气丝毫不恼,反而是眸中泛着几抹微光,缓道:“郡主可知,目前虽说仅是一个太子妃位,但日后,却是大元仪天下的皇后。”
云初染暗翻白眼,心头更是不畅。
在她眼里,这元璃映,怕是早认为她云初染是个势力爱权的女人吧。
但他却不知,她云初染,此生却是仅想安然的畅游山水,不惹世事,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在权势硝烟里摸爬滚打,不愿让那些世俗阻了自己的自由与畅快。
虽然此番对这昭和太子的话不敢恭维,心生嗤讽,但她终究是压下了心头的不畅,违背心思的随意道:“如此,倒是甚为诱人。只不过,本姑娘倒是不知能否胜任太子妃一职。”
她此番也未道出些与他言论相悖的话来,她知晓,面前这男人心思缜密,极难对付,一沾上,就难以摆脱。如今,她倒是先顺势应下他来,也好消除他心头的戒备与顾虑,取得他的信任,日后防备或威胁起来,也能让他措手不及,方寸大乱。
云初染这话一出,她倒是明显发觉元璃映的眸色松了一分。
他朝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转中依然带了几分邪气,但却少了一缕幽黑。
“郡主无须担忧是否可以胜任。你只需站在本殿身边,与本殿一道俯瞰盛世天下便可。”他道。
云初染再度敛神,心头却是嗤笑一片。
呵,并非是与他俯瞰元国,而是俯瞰天下!如此,他的心,究竟有多大?
他当真以为仅凭她云初染身上的预言,仅凭她云初染与他站在一起,他就可以成为天下霸王,俯瞰天下了?
虽心头讽笑盈盈,但云初染面上,却是一派平静从容。
“如此,本姑娘便放心了。”云初染淡声回话。
说着,她便淡笑无风的朝元璃映望去,又道:“太子殿下,本姑娘今儿倒是的确是累了,不如,今儿本姑娘先回去休息,明日再约你一道用膳,顺便给你的伤口带些伤药,如何?”
说来说去,她倒是仅有这个重心。
她并不怕独自闯出去,但却顾虑此番身在元国,凤家之人完全还未集结,想必当下与这元璃映翻脸,她定是孤立无援。如此,她此番出宫,倒是需慎重一番。
无论如何,文着撤出去,总比武夫蛮狠的闯关妙。
这话一出,她见元璃映深了眸色,似在考量。她暗自咋舌,想必这头狼定是又在猜测她的用意了。
刹那,她故作叹气:“又非要与太子殿下分道扬镳,太子殿下又何须思量?仅是本姑娘今儿觉得实在是疲惫,即便太子殿下此番强拉着本姑娘随你用膳,想必这气氛,也好不起来,如此,还不如让本姑娘回去好生休息一番,明日也好与太子殿下一道用膳,也好商量一些事。”
元璃映并未立即颔首,他勾着略带邪肆的眸光将云初染细细打量一番,最后终究是颔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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