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思考,而且感觉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这不是十来天的锻炼能得到的提升,有点奇怪。”不用想,除了病毒影响应该没有其它的可能了。
罗信半倚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五天前父亲就失去了联系,罗信并没有因此而消沉。也许就如父亲说的那样,他,是没有感情的怪物吧。当天他就出门反锁了父亲的房间,从那以后只能偶尔听见房间传来偶尔的低吼以及悉悉索索的细微动劲;对讲机却是再也没有了回应。
三天前,罗信又收到了妻子最后的通话,听起来她当时状态非常不好,说起话来断断续续:“信,我想我怕是不行了,我已经发了一天的烧了,怎样都降不下去。好想再见你一面啊”对讲机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信,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来得急给你生一个孩子,没能和你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信,如果以后你能碰到更好的女人,一定要对她好,一定要生很多孩子”
“别乱想,你会没事的。吃完药多休息。”罗信开始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
“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清楚。幸好,”妻子又开始喘息“幸好你没有症状,咱们家总算剩了一个人。信,我想起了大学时你在晚会上唱的那首歌,那些花儿,真美“
罗信在对讲机里哼着歌,一遍又遍,直到隔壁再也没有对讲机的声音。
这个生命最后的桥梁,断电了。
经过了三天时间,罗信已经确认了,一家三口,除了他无一幸存。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是怪物吗?”
罗信低头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下有些混乱的脑袋。
从身体表现来看,适应基因病毒不代表能免疫杀死它。病毒应该是与人体达到了某种比丧尸更有利于人类的共存关系,使得身体像是注入了全新的动力,反而开始不断的强化身体;不科学的是同样的病毒为什么对少部分人会产生截然不同的影响?罗信觉得这更像是一种筛选,符合条件的生存,不符合的就变成怪物。
再结合联邦的种种不合理表现,罗信隐隐觉得有一部分人肯定是知情的,只是自己太年轻,还没有时间发展到那一个可以知情的层次。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总归,我还活着。”
罗信还有事情要做。
他翻出之前准备的工业隔热服充当防护,这种隔热服主要材料是处理过的石棉,它拥有一定的厚度并且覆盖全身却不怎么影响日常活动;算是平民能够找到的最合适对抗丧尸的护甲了。
客厅里有之前准备的手枪和军用工兵铲以及老式军刺,其中老式军刺被固定在了一根一米六的铝合金长棍上,铝合金虽然硬度不是特别高但是胜在够轻,普通人挥动起来也不吃力;而且一般强度的作战也是可以支撑的。
罗信需要靠这些装备去送父亲和妻子最后一程。
真实的丧尸和故事里头的是否一模一样很难说,比如说头部是弱点这种事罗信肯定是不敢去赌的。所以手枪不是最好的选择,罗信不可以一枪接一枪去试验丧尸的弱点;工兵铲的局限性也很大,只能砍,无法攻击到丧尸身体内部。那么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军刺长矛了,老式军刺虽然没有新式军刺的高端合金,也没有现代化材料带来的杀伤结构;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很方便的开锋养护。新型合金如果想保持锋刃光靠磨刀石可不行。
罗信端起矛挥舞适应了一下,在强化过的身体下,总长度长达一米八几的长矛轻若无物。他犹豫了一下,先来到了父亲的房门前;并不是他对妻子的感情更深;仅仅是因为父亲年老体弱,更好处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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