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以后,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裹满绷带睡在一张病床上,我直觉自己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也许已经昏睡了很久了,我很想找个谁来问问,问问这里到底是哪里,春山精神病院到底怎么了,白夜,特种兵,还有那些病人护士后来都怎样了?但是一直过了很久都没人来,直到最后有个中年女护士推着一辆小车过来给我挂盐水,于是我拼命伸出手拽了一下她的衣角,那个护士先是楞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我的手,然后又突然大叫着‘医生!李娜醒了!’然后跑了出去,拉都拉不住,然后过了一会儿,病房里突然又涌进了一大潮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还有穿着西装皮鞋看起来像是公务员的不知道什么人,他们先是和我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其中有个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人走上来一步说道:‘你好,我是省卫生厅的办事员,有点事想问你。’
于是刚苏醒不久的我就一边挂着盐水,一边和这个办事员聊了起来,然后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春山精神病院的后续情况。
那个办事员姓吴,自称吴主任,当时他拿着个照片,问我认不认识上面的人,然后我一看,那上面居然是白夜的一寸照,还是七八岁的时候拍的,照片里因为吃不饱而发育迟缓又瘦弱的白夜,正表无表情的跟照片外的我对视。
吴主任:你认识上面这个人吗?
我:……认识,是春山精神病院里的一个病人。
吴主任:我们在公安机关的身份证核查系统里查过,没有一个父母双亡精神有问题的叫白夜的十四岁少年存在,公安系统的人说,要么这个人的身份是编造出来的实际不存在,要么就是这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档案,也没有办过户口,是个理论上不存在的黑户。
我:!!
我:黑……黑户口?
吴主任:没错,我们本来想问春山病院的内部人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个月前的那场病人□□导致了一场大火,除了畏罪潜逃出国的院长洛原春,还有临时外派到其他医院当访问学者的副主任医师徐栋梁,其他人员全部都死亡了,我们到场的时候发现你被烧伤昏迷在地,于是把你救了出来一直治疗到现在,你的医药费住院费到现在一共是38万,目前都由政府财政代支付,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38万!
……
听完这个吴主任的话,我突然觉得很不对劲,感觉逻辑似乎出现了一些混乱……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很清楚,那天□□的时候,我在和马医生逃亡的过程中明明听他提起过,洛院长一个星期不在正是因为知道白夜和其他几个实验品的能力越来越强,而且知道他们有想□□的迹象,所以去省卫生部求助动用直属的武装部队,这才会导致最后出现那支特种部队的到来。……明明事情的真相应该是这样才对,但是眼前这个同样自称省卫生厅的人却说,洛院长其实并没有去省里开会,而是早就跑路了,而且那个什么部队也不是卫生部的……也对啊,我怎么之前没想过?一个部门省厅怎么可能会有私人部队?我□□可是军政分开的典型,政-府职-能部门和军-队是分开的,就算是武-警也不可能随便调动,更何况是那天那支设-备如此先进精-良的特-种部-队呢?
……如果按逻辑推理的话,难道说……?
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灵光一闪,推理出了一个令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想法,我突然怀疑,其实洛院长根本就没去什么省里,那支神秘的部队也不是什么省卫生部的,而其实是属于送白夜过来的那个神秘的组织或团体的。我记得在院长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份‘少年a跟踪报道’里提到过,白夜还有其他三个人是7岁才被送来春山的,送他们来的就是某个神秘的‘组织或团体’,而洛院长显然是知道这个团体的,但是也只知道个表面,他因为某种原因也许是那个团体后台势力太大太危险因此在收下白夜他们以后表示绝对不再追究那个组织或团体的真实身份,也正因为是受他们所托,所以洛院长在明知白夜等人是个巨大的隐患,将会带来很大的危险,也没有把他们送走,只是把他们关在地下病房里妄图拖着他们,就连副主任医生徐栋梁提出的强烈反对意见也当没听见……因为他非常畏惧那个神秘的团体,超过对医院的担忧。
而随着白夜等人年龄和能力的增长,已经逐渐开始超过了洛院长的能力控制范围之外,整个医院不管是病人也好,来探病的家属甚至医生护士也好,都逐渐开始被白夜的精神力影响变得疯狂和暴力倾向,眼看一场□□就在眼前,洛院长终于没办法只能向那个组织求助了,于是才有了最后神秘部队的出现,只是不知道部队出于什么考量,居然打算全灭春山精神病院,难道是觉得白夜他们把事情闹得太大,肯定会惊动当地市民和政-府?所以为了避免组织的事情被挖出来,所以才打算杀人灭口斩草除根?洛院长或许早就预料到这个发展,求助完以后就管自己跑路了,只剩下其他蒙在鼓里的人医生和病人毫无征兆的就迎来了死期……只是不知道白夜还有其他几个人逃没逃出去,我只记得最后白夜被那个小个子儿童兵霍明利给刺伤了,结局如何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个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超过我想象,这件事涉及的团体组织背景非常庞大,而我就好比一个突然闯进迷宫的蚂蚁,能活着出来也只是纯属偶然,所以现在面对这个吴主任另一个庞大组织,也就是政-府部-门的代表我必须格外谨慎,千万别嘴巴一大什么都说出去,而是应该审时度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搞清楚,以免自己陷入被动,到时候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跳加速,开始紧张起来,而这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吴主任好像察觉了我情绪的细微变化,眼镜下面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然后继续问我。
吴主任:我想问你,这个照片上的这个人你既然见过,那他是什么性格的人?对你说过他的什么过去?
我:……性格?恩……感觉是个懒洋洋的男孩子,没什么干劲,整天也没什么表情,神叨叨的,比较喜欢看书,其他就没什么了,我跟他接触的也不是很多,他说的过去就是7岁被送来这个精神病院,7岁之前的事情什么都记不得了,来春山精神病院以后每天吃不饱还得干活,让他觉得很不爽。
吴主任:懒洋洋?没干劲?
我:是啊。
吴主任:那他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我:名字?当然叫白夜啊。
吴主任:……唔,你说的那个白夜,和我们后来发现的那个少年,描述起来简直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我:……啊?什么?
吴主任后来说道,当市里的消-防队和公-安局接到群众报-警赶到春山精神病院的时候,发现那里发生了一场异常巨大的火灾,而且还残留着很激烈的打斗甚至枪击痕迹,可以想象当时曾经发生过一场非常惨烈的战斗。但是让人不解的是,除了痕迹残留之外,其他的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的尸体全都不见了,公-安和消-防搜遍了整个医院,却只发现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也就是白夜。
因为是重要的目击证人,所以白夜被救回以后就被送进医院监-视起来,医治的同时公-安也在调查他的身份,却惊讶的发现他根本没有身份档案和记录,是个排除于正常社会之外的人,再结合春山精神病院的一夜灭亡,除了白夜之外就没有任何人能询问了,因此当白夜在全力抢救二周后终于脱离危险,能够说话的时候,吴主任第一时间找到白夜问话,但是却发现了一件让他异常不能理解的事情。
吴主任:那个少年醒过来以后,说自己失忆了。
我(震惊):失忆!?
吴主任:对,失忆,他说自己想不起来任何事,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白焰。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是想推脱罪名而说谎,给他做了测谎测试,还安排专业的犯罪心理专家来跟他对话,结果却显示他并没有说谎他真的失忆了,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完全是空白。
我:……那为什么他说他的名字叫白焰?我在医院的时候明明听所有人都叫他白夜。……还有性格?你刚才问我他是什么性格,难道他后来表现出来的性格不一样吗?
吴主任:我们在对这个白焰的持续观察中发现,他虽然因为重伤卧病在床,但是性格非常开朗,很爱笑,而且爱动,闲不住,嘴巴也很甜,才住了几天院,跟他有接触的女护士医生都特别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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