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好笑地摇了摇头。想到柳儿在御书房里伴读的事,她的心情就没法轻松起来。是她太悲观,太杞人忧天了吗?别人家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呢
另一件让别人羡慕的事情又来了。不几日,秦皇后下旨召芳菲入宫觐见。
这一回见面,芳菲发现秦皇后身边的宫女换了人。看来上回那些宫女都受了责罚吧。被降了品级赶出紫宁宫去已经算好下场,说不定还挨了板子,送到浣衣局服苦役了呢。
芳菲不愿多想下去。但秦皇后的气色的确不错,看得出已经从上回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了。
全体太医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总有些成果出来的。
“本宫还没正式向陆恭人道谢。这回,是专门请陆恭人过来的……昨儿本宫已经见了靳夫人,靳夫人却谦虚得很。其实这回若不是你们二位,本宫如今哪还能好好坐在这儿呢?”
芳菲赶紧谦让。秦皇后像是怀着些心事的样子,和芳菲说了几句客套话,赏下了些尚算贵重的贡缎之类,就让芳菲退下了。
看来秦皇后还真是叫自己过来说声谢谢而已……芳菲刚松了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却又被朱毓昇秘密召见了。
说起来,和朱毓昇又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的样子。
“皇上要保重身体啊。”
芳菲看到朱毓昇时,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看他双眉紧蹙,满脸倦色,印堂光泽黯淡,芳菲知道他这皇帝当得很累。不过,他应该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偶尔芳菲也幻想过,朱毓昇如果不当皇帝,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嗯,估计就是个富贵闲人吧,但他看起来又不像是喜欢调戏个良家妇女欺压个良民什么的,生活或许很枯燥也说不定。
但绝对比他现在轻松是真的。
朱毓昇愣了一下,方才露出微微的笑意。
“嗯,朕会的。”
真心关怀他的人,在这世上毕竟还是有的啊。
这回朱毓昇借机密见芳菲,是有缘故的。其实在他内心深处,真的有些怕芳菲会因为陆寒到远方赴任而对自己心生怨恨。但看芳菲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是对他有什么芥蒂。
人总有自己重视的东西。在朱毓昇的心目中,芳菲不一定能与他的皇位、他的王国相提并论,然而在某一程度上来说——她是他最重要的人。
“皇上是在为国事烦忧吧……”芳菲明白朱毓昇不可能是为后、宫的事情而困扰。虽然这是京城中人密切关注的事情,但作为皇帝,不该如此狭隘。
朱毓昇点点头。春旱的问题日益突出,尽管各地都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开挖新井之类……并不能起到大的缓解作用。
照这样下去,就得从江南、东南调配粮食到北地来。这还能应付,最怕就是到了秋天,干旱依旧持续,那就真是烦恼了。
而依照钦天监的报告,这种情况还真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怎么去预防?朱毓昇再英明神武也是个肉胎凡身,不能超越他本身的认识去想一些异想天开的解决方法。
春祭已经举行了,皇后也主持了亲蚕——甚至为此还差点出事。前几日,他还下了罪己状,为的就是灾情已经开始悄然蔓延,各地民心不稳。下罪己状,也是无奈之举。
他一边想着,一边随口把一些简单的情况说了几句给芳菲听。
作为皇帝是不能诉苦的。
跟谁诉苦呢?臣子?那是示弱。
后妃?那更不可能。
平时他也就只能和萧卓说上几句。只是如今面对着芳菲,不知怎的,他便说起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指望芳菲能替他解决。但心里未尝没有期待的,芳菲的神秘之处……他不愿追究,可也有好奇。
芳菲则是在转着自己的心思。前段日子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些事,她是真真切切的想为灾民们做些什么。绝不仅仅是灾后发发赈灾粮食这种做法而已。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皇上,这些事情……臣妾也想为国家为百姓尽一分绵薄之力。”
“哦?”
朱毓昇惊喜地闪了闪眼眸。她会有法子?
芳菲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句,才谨慎的开口:“其实臣妾早有些想法,不过还没实践过,不好说。而且,即使这法子可行,也不可能解决眼下的春旱。最快……也要到下半年才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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