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是什么坏消息啊,你母亲子我的心肝易碎得很,轻轻一打击就受不了。”
芳菲真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有说笑的心情……
陆寒忽然轻笑一声,说:“不是坏消息。说不定……还是个好消息呢。”
说不定?
这话是怎么说的,真诡异。
芳菲直直地看着陆寒,专注地听他往下说。
“今儿皇上下旨,任命我与翰林院的两位编修,和国子监的两位博士,为太子的老师……轮流到宫里教太子读书。”
“什么?”
芳菲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事情,比她刚才说的那件事还要重要,陆寒居然还说得如此淡定。
表面上说来,真是皇恩浩荡。太子的老师呢一般都得是饱学鸿儒,才有资格入宫教书的。比如各位大学士……但是呢,这种大儒用来教小孩子的确也很浪费,一般都是皇子十五岁以后才请大学士入宫讲学。
在这之前,年幼的皇子是由翰林院与国子监的人来教导。但是陆寒,既不是翰林院的翰林或编修,更是从没进过国子监……他当年虽说殿试成绩不错,可最后也没考上庶吉士,要说学问高什么,人家不承认啊。
居然就这么被任命为太子的老师了?
朱毓昇到底在想什么啊
太子的老师,看似荣耀,其实也是高风险职业。
多年后太子若是能顺利登基,陆寒就有了个“帝师”头衔,自然是好事。可是,现在这位年幼而体弱的太子,说句不好听的,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题啊。纵然长大成人了,可是如果资质太差,而他的兄弟们又都非常杰出的话,夺嫡之争是不可避免的了。
万一太子在储君争夺战中落败被废,陆家紧跟着太子,当然没有好果子吃。朱毓昇在位的时候,应该不会对陆家怎样,可是他一旦去了呢?新继位的国君可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到那时,陆家轻则败落,重则破亡……真烦恼啊……
当然,也不一定会这么夸张。毕竟陆寒现在只能算是太子的启蒙老师之一,太子又小,没有党派的说法。因此,陆寒暂时还不会被戴上“太子党”的帽子。
“宫廷斗争,想避开,始终避不开……”芳菲突然觉得有些累。
陆寒心疼地将妻子护在怀里。
“娘子,其实事情也要往好的一面想。”
“嗯?”
芳菲抬眼看着陆寒,眼中满是对丈夫的依赖与信任。
“你想啊,我当了太子的老师,秦皇后看在皇上与太子面上,必然不会太为难咱们。若是我能将太子教得好了,说不定秦皇后就忘了薄荷油的事情呢……怎么说,咱们又不是故意和她作对的。”
“啊,相公说得有道理。”
“还有啊,张娘娘那边,既然是因为用了咱们家的药油才平安产子的,张阁老对我也不错……咱们家和张家的关系,不会太差。”
芳菲的眼睛亮了亮。起码,眼前的秦皇后危机,似乎有点儿转机了。
“长远的事情,且不去说它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吧。”陆寒不想妻子再劳神,温言道:“娘子,你忘记了,咱们说过的。要是朝里纷争太恼人,咱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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