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阳城有些人脉,才能积下些钱财。这鹿城里她是一个人都不认识,还是先站稳了脚跟再说吧好歹陆寒也要在这儿干个四年的。
如今她是成了亲的妇人,出门做事什么的就方便得多了。不比以前,出个门总要遮遮掩掩找借口,真是憋屈啊
忙到黄昏,好容易雇了几个人回来,芳菲可是累得脚都发软了。
谁知一回到家,却正好遇到回来换衣裳的陆寒。
“晚上有应酬?”
芳菲顾不上自己吃晚饭,先过来伺候陆寒换下官服,穿上一身轻便的儒衫。
陆寒穿着官服的时候,很有些威严的样子。但一脱下官服换上儒衫,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儒生。
“相公啊,你把胡子留起来吧。”芳菲笑着说:“不然更没个上司样子,怕是难以御下呢。”
陆寒凑到芳菲耳边来,轻声说:“娘子上回不是还嫌我的胡子扎人么?所以我才一直没留胡子的。”
“去”
芳菲把陆寒推了推,嗔怪道:“外屋还有丫鬟呢,相公别调皮了。”
陆寒哈哈一笑,芳菲一边给他围上腰带一边问:“和那班同僚去哪里吃饭?”
“说是一家叫金风楼的地方。”陆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忽然觉得腰上一紧,差点透不过气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芳菲用力一勒腰带,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是一处温柔乡吧?”
“娘子你力气真大……”陆寒扭了几扭才挣脱了芳菲的“魔爪”,自己抓着腰带笑着说:“又不是我定的地方。”
“我大明律规定,官员不可宿ji,相公熟读律法一定不会不知道吧?”芳菲的脸上还是带着笑,不过这笑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大明律里是有这么一条,不过事实上没有一个官员能遵守的。不但如此,宿ji娶ji的官员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连皇帝都只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法跟这些官员较真,不然真是牵扯起来没完了。
“娘子息怒,这是他们定的地方,可不关为夫的事啊”陆寒一本正经的抓着芳菲的双手说:“我发誓我一定只和属下们说话吃酒,保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定在一更前回家。”
“呸”
芳菲憋笑没憋住,唾了陆寒一口说:“去吧去吧,知道你们肯定要出去应酬的,别耽搁太久让人家久等了”
陆寒又和芳菲厮磨了一阵才带着砚儿出了门。
等陆寒一走,芳菲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早就知道做官的人,是免不得要和人应酬饮宴的。她倒不是信不过陆寒,只是……想到有女人会对陆寒献媚,心里总不是那么舒服。
她承认自己是个独占欲很强的女人。听说许多阿穿同伴,来了封建社会就认命过一夫多妻的婚姻生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的。
或许人家有人家的理由,但是对她而言,她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被人分享的——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可以。
陆寒到了金风楼门口,那班同僚早就在楼下大门里等着他了。
“大人快请快请”
众人拥着陆寒就往楼里走。
那金风楼的老鸨,名叫艳春的,是个看不出真实年纪的浓妆艳妇,不过倒还是保持着姣好的身材,一双玉乳在刻意剪裁的彩衣衬托下简直呼之欲出。
那艳春早得了那班人的吩咐,一见陆寒就粘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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