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狂风袭来,将她手中的伞掀翻在地。
她忽然觉得好痛好痛。
很多回忆在脑海里闪现,她以为只要自己给回忆除草了,那么花朵自然会盛开,谁知心中长出的却是盛开的寂寞。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滴在脸上,应该是雨水吧。
本已跟家里人说好去北京,阿藜还说要跟她一起开公司,以后也不用为学费发愁。她知道阿藜的本事,并不怀疑这句话的含金量。
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是多么美好的未来。
“梅晓阳我最喜欢你了。”为这句话她等了六年,真正听到的时候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并不是多好的一个人,粗心大意,懒散,花心,不修边幅……可她却陷了进去。
好想天天看到他的笑脸。
她花了六年等来了这句话,那么,再花六年是不是可以等到另外一句?
只因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物是人非
又是一年刺梨花开。
南山寨此时游人如梭,满山的浅粉色刺梨花给他们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几对夫妻正在此处为他们的婚纱照选景,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袁继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前年无籽刺梨研制成功之后就在这里试种,一年之后结出的果子震惊了植物界的专家教授,周天也因此得到了中科院院士的提名。如今南山寨不但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更是国内最先进的刺梨种植基地。
“阿藜,咱们回去吧。”袁继看着身侧的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你现在应该满意了吧,当初的设想都实现了。”
“是啊,都实现了。”苏茨藜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缓缓的沿着青石小路下山。
这些年大姐公司的刺梨越发壮大,不但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分店,而且还自己办了刺梨加工的工厂,研发出了很多刺梨产品,专利申请了好几十项。二姐嫁人之后给她生了个外甥,取名叫陈炯,很是可爱。这几年她帮着自己丈夫打理公司,还跟大姐合伙做水蛭培养,买卖的生意,虽说才一两年,效益却很好。水蛭在药用方面的需求非常之大,这个小时候让她们闻之色变的“蚂蝗”,如今已帮助了很多人。
至于自己一直研究的无籽刺梨也在去年试种成功,现在她只要等到六月,就可拿到农大的毕业证了,也算是功德圆满。
当初发誓要让家人过得更好的愿望,应该算是实现了吧?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呢?
午夜梦回,她竟然像做了亏心事般害怕。此情此景让她想起四年前的这个时候,二姐结婚,她刚刚高中毕业。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转眼之间,她已经重生了将近八年。八年来她活得还算如意,最近却开始纠结自己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袁继看着落在自己身后一大截的女子,叹了口气。
她肯定又开始瞎想了。
“阿藜,不是说咱们要赶在大姐生产之前回去吗?以你现在这个速度可是不行。”袁继打趣道。
苏茨藜这才想起来大姐快要生产了,她快走几步,赶上了前方的袁继。
“你慢慢走,小心摔跤。”袁继见她穿着个高跟鞋踩在青石小路上,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他当机立断走上去扶她。
“谢谢!”苏茨藜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笑。“今天真是穿错鞋了。”
她还是跟自己这么客气,袁继心里颇不是滋味。“阿藜,我们是男女朋友,你不用这么客气。”
“嗯。”苏茨藜依言将手挽住他的胳膊,两人相携走下山去。
“我坐在后面吧,正好补个眠。”苏茨藜见袁继打算打开前门,忙道。
“好,你这两天也挺累的,好好休息下,到了我叫你。”袁继打开后门,给她拿了一条毛毯盖上。
透过后视镜看着苏茨藜的睡颜,袁继握着方向认真开车。眼前的风景不断变换,阿藜的脸却一直占据着他的脑海。他回头一看,后座的人已然熟睡。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的看她。
在一起快一年,也有过亲密关系,可他心里却充满不安。阿藜对他很好,完全尽到了一个做女朋友的责任,可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在自己面前好像从来都是笑着的,可是经过了一年前的那件事,她的笑再也没到过心底。
再遇她的时候是因为一次出差,她到广东那边开拓刺梨市场,当时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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