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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他才不要什么别的女孩呢!她们会像姐姐那样给自己做饭吗?会在他生气的时候轻轻的安慰自己“小敬不要生气,都是姐姐不好”吗?

中学本来爸爸是要让他到市里去上的,但是为了离姐姐更近一点,他选择了镇上的中学,从那里到姐姐家只要四十分钟的路程。周末的时候他总是去看姐姐,每次都会吃到一堆好东西,但是他发现姐姐的眼神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她的眼里只有爸爸和自己,但是慢慢的,她的眼里有了姐夫,再后来,又多了他的侄子。他所分得的越来越少。

他很不高兴,这些人凭什么来跟自己抢姐姐的关爱?

他并不喜欢镇上的这所中学,老师和学生的素质都很低。他多次从老师授课的内容中发现错误的地方,至于那些同学更不用提了,虽然他们很努力,但是在这所每年只有四五个考上B中的学校,他不知道他们中大部分人的努力有什么意义。他觉得袁继的选择更顺应环境,毕竟,想要靠读书出头,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太过艰难的事情。

他所在的班级已经是年级里成绩最好的班,五十多人中有希望上B中的也不过两人而已,一个是自然是他,另一个女孩,叫苏茨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想,还真是有够俗气的,估计是她父母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看到水沟边的刺梨就随便取的吧。

他并不觉得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虽然她学习不错,但是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只会死读书不知变通的,不然也不会一道题讲了三遍还不懂。不过他有些纳闷为什么她只问过自己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来了。不来也好,那次她的衣袖也不知道沾了什么在自己的草稿纸上,那股奇怪的味道让他闻着难受,最后只能把稿纸都扔了,他还觉得有点可惜呢,都没怎么写过。

那么,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时候进入了自己的眼帘?

是刚才发现她明明知道自己扔掉水果仍旧每天逼着自己喝药酒的时候?

是她因为内疚每天给自己送饭,陪着自己一起不吃辣的时候?

是她在自己骨折的时候帮自己抄下一道道习题的时候 ?

还是在那个下雪的冬天,她笑盈盈的搬出一坛自己酿的桑葚酒?

又或者早在三年前,她怯生生的拿着习题集来问自己的时候?

或者更早更早的以前,初一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她拿了第一,而自己变成永远的2号。

他不知道。

之前他老做一些同样的梦,梦中有个人一直对着他笑啊笑啊的,他于是也就对她笑。但是等他想要看清楚倒是谁,那人却又不见了。

这一次他看清了,然而那张脸却不再是笑容满面。

苏茨藜眼含泪光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的姐姐,小的时候他贪玩或者被别人欺负了,姐姐没每次都要打他,一边打一边抑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都给他一种很相似的感觉?

跟苏茨藜接触久了,发现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忽然就明白了姐姐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一样的善良,一样的坚韧,一样的努力,一样的、故作坚强。

“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某次在网上看到这段文字,他才懂得了苏茨藜当时的心情。

那是一种受过太多伤害之后早已不再期待过别人的善意却在某天忽然得到的心情。不敢相信?害怕失去?受宠若惊?或许什么都有吧。

不过是一句对不起而已,为什么她会泪流满面?

那个晚上他想了很多,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他想起了大家一起堆雪人的冬夜,他喝多了桑葚酒睡在她的房间;她生日的时候,他第一次学骑摩托车却因为走神摔伤了胳膊;她摘桃子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第一时间关心的是自己有没有受伤;还有刚才,她明明那么伤心,却还是顾虑到自己的情绪说不怪自己,那一瞬间,她的笑脸和姐姐的重合起来——她们总是在被自己深深的伤害之后,又毫不犹豫的原谅自己。

三年来他一直为自己坐在她的身后感到憋屈,不过一次考试而已,凭什么就决定了自己永远只能看着她的背影?

这一次考试,终于不能坐在她后面了。

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打赌,当时的他只要自己赢了,苏茨藜就能解开心结从心底接受他。

要到很久以后陈敬才知道,有些印记早已深入骨髓,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抹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闭关毕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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