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将他逼至这般地步,她知道他有多痛,晓得他有多伤。
她任他扯掉了衣裳,让他羞辱,发泄。
那么多年来、那么多年来,将情藏得如此深,压得这么痛……
伤他如此,她活该遭他报复,只要能斩了他的情,断了他的念,她什么都愿意做。
欠得太多,不能再欠,他的深情,她不能还,只能贬低自己,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断了这个念。
若狠狠伤她,就能让他斩情断念,那她甘愿受。
他将她拦腰抱上了床,宽了衣,解了带,褪去两人的鞋与袜。
他俯身,热烫的身子,贴上了冰凉如玉的肌肤,她迎着他粗暴的唇舌,受着他愤恨的抓握,即便痛,也不喊疼。
月光下,铁子正痛心的凝望着她因疼咬着的唇。
她微拧眉宇,容颜带泪,教人心疼。
该要恨她的,该是恨她的,临到头,却仍不舍,纵然怒极,恨极,仍怕她疼、怕她痛,仍是怜,都是爱。
他不信,不想信,她真对他无情。
多年相处,他知她,面冷心不冷,再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为何,宁为奴,不愿当他的妻?既要逼他另娶,为何掉泪?为何眼里仍有情爱?
要藏心,就再藏好一点啊!藏深一点!再深一点!让他只能恨就好——可这女人,学艺不精。
不觉中,放缓了粗鲁的动作,放轻了粗暴的对待。
抚着她的脸,轻轻。
不要……荼蘼慌谎的心想,心痛的想。
别这么温柔……他该要恨她的啊……不自禁,惶惶抬眼,月光将他的脸庞,镶了银,他低垂的红眼,泪光隐现,仍有恨,爱更甚。
只一瞬,她瞧不清,不知是幻是真。
然后她尝到了他颊上的热泪如雨,才知原来都是真。
喜怒哀乐、苦痛酸楚,尽上心,更疼。
都已如此,为何仍不死心?为何还不死心?
为她,值得吗?值得吗?
至此,不能再想,不敢再想。
他的气息,入了口,暖进血脉心肺。
不觉间,环住了他的肩颈,怯怯心疼,舐去他脸上的泪痕。
可不可以,只求这一夜?
能不能让她,只贪这一宿?
不能当妻、不能为妾,贪得一点缠绵,也好;即便是恨她的,也好;当她作践自己,也好。
他吮吻她的红唇,如火舌般舔舐她如丝绸般滑嫩的玉肌,强壮的身躯贴着她,燃烧着她,强要她给予回应,只注意他,只在意他,只为他。
吟哦、娇喘、嘤咛。
皓腕,如丝萝蔓草,紧紧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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