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失落的心被安抚了,伸手要过相机,抱之感恩的神情说:“怎么不早拿出来呢?还以为这样罕见的大树不能与咱们合影留念了呢!”
雨轩冷冷道:“家具是有了,但问题是谁来给咱们拍呢?”
韩美奸笑道:“这嘛,就不用担心了,让鬼来给我们拍照吧,呵呵!”
王艳忌讳的白眼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开口闭口就是鬼,我看你是对鬼情有独衷了啊!”
一说起鬼,善爱尽量不将这些词灌入耳中,她似乎都能听见奶奶纠缠呜咽的声音,能看见她黑夜里葵花一般失水的嘴唇。
野宿
韩美嘀咕说:“我的意思是相机可以自动定时的嘛,定好时间放在对面石板上就好了么!”
王艳听罢,拿起相机摆弄着说:“原来还是SONY的,名牌啊!”
韩美说:“定好时间拍照吧,来,善爱,过来站中间”
王艳定好时间,跑过去将相机放在了石板上,跑过来站在了雨轩旁边,闪光灯炽白一亮,四人连同妖气浓重的粗壮古槐树一起定在了胶片上,善爱脸上的表情如无风的夜晚苍茫的落月一样悠咽。
三人还想逗留下来再在院子里照几张相片,他们看上这古老庭院的建筑,善爱一直觉得奶奶突然浮现的面容是在对自己暗示着什么,奶奶的神情低落婉如枯萎凋零的茉莉,龟裂的双唇微微动了动,想对自己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她对他们说:“我们还是下寨子去吧?陈老师他们应该回大本营去了吧?”
王艳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古色古香的老房子,看着彩色漆染刻花的飞檐,说:“再拍几张留念吧!这样的建筑很少见的!”
韩美说:“想不到一心爱美的王艳还有这番喜好”,举起相机说:“摆POSE吧,给你多捏几张”
王艳站到大红柱子旁,侧身,昂起脸,双手将秀发向后一撩,打了个OK的手势。
雨轩看着善爱,两人面面相觑的笑了笑,韩美给王艳一口气拍了好几张,摆摆手道:“不拍了,不拍了,我怎么做起了你的专职摄影师了!”
王艳意犹未尽的摆了个姿势,求爷爷告奶奶的说:“韩美,再给我拍一张,最后一张”
韩美傻笑着举起相机给她照了最后一张相,王艳梳理着头发跳下房檐台跑过来说:“你们谁还照?我帮你们照”
众人摇摇头,韩美说:“可没人像你这么自恋的哦!”,在雨轩面前说这样的话难免让韩美有失面子,她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些羞赧的红晕,像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善爱一刻也不想让他们在院子里多呆,怕出现了什么事情,就说:“我们下去看看吧,陈老师他们回来了找不着我们会着急的”
韩美仿佛朵失水的荷花,听说要走,留恋的看着院子,唉声叹气道:“我怎么就没出生在这院子呢,这里山清水秀,做个大家闺秀多好!”
雨轩给她泼了盆冷水:“依你的性格出生在这还不把整座山都掀翻了!”
王艳瞟了他一眼,心里嘀咕他太不近人情。
下午的阳光懒散地洒落在开阔的庭院里,朱红的柱子泛着明晃晃的阳光,刺进善爱怅惘的眼神里,酸涩的眨了几下眼,泪珠晶莹的像玻璃球一样从眼眶里滚出来了,锁上门,院子里的一切都被遮挡在了大门外,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记忆却像泛滥的洪水一般汹涌不断的往外溢。
从锁头里拔出钥匙,腾出手擦了眼睛,转身跟在他们三个后面沿着来路而去。
雨轩脚步渐走渐慢,看得出是在有意的等待善爱跟上来。
善爱赶上了三人的脚程,从破庙前经过时她刻意朝大门里瞅了瞅,殿中央都已经坍塌,落着几根屋顶的腐朽木梁,一些大块泥胚。
她没看见那个老头,不知道他又去哪里乞讨了。
走过石拱桥,王艳最先抱怨:“怎么这么臭啊?难闻死了”
善爱说:“河水里死鱼腐臭了!”
捏着鼻子朝前面小丘上的灰白色大帐篷走去,大帐篷就像有些人家冬天给蔬菜搭的棚一样,赤裸裸的立在坡下的小丘上,又像是大地肥硕的乳房。
慢慢走近了,帐篷处悄无声息,韩美说:“老师带着其他人还没回来呢!”
“看那边!”
顺着王艳手指的方向看去,西天的太阳下,班里的同学像羊群一样散落在山冈上,逆着柔光,给他们镀上了层金黄的色彩。
风一吹,坡地上的玉米苗儿叶子就像跳舞女子手中的彩带一样柔软的摆动,一浪一浪,不知疲倦。
“他们玩的好开心哦!”,韩美有些羡慕的看着山坡,眼神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雨轩不屑的瞟了眼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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