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仔细地想了想这半个多小时里发生的所有事情,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连忙拿起手机,拨了a的号码,贴在墙壁上听着隔壁的声音,似乎真的听到了音乐声,然后传来男人的低咒,随即我手机屏幕上原本显示的呼叫变成了挂断。
我连忙按出报警电话号码,拉开门跑了出去,身子却猛然被人重重地一推,磕到了背后的墙壁上。
事情突然得让我几乎毫无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挟风带雨地压了过来,钳子似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颚,逸出一声低沉的笑:“小宝贝,好久不见。”
我震惊地看着那双和我只相距不过半寸的眼睛,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机。
盛华延。
这次,真的是他了。
☆、五千里寻妻(2)
我怔愣了大约一秒,便颤抖着手指摸索起按键,试图拨通之前按好的报警电话。
就在这时,手腕突然被人狠狠一捏,伴随着“咔”的一声闷响,我措手不及地握住了剧痛的手臂,冷汗顷刻间渗了满满一脊背。
手里的手机当即被拿走,盛华延看看屏幕,随即冷哼一声:“报警?”
他把手机扔给身后的保镖,拉过我受伤的手腕,恶意地使劲揉了一把,虽然知道他是把手腕给我接上了。那阵剧痛却依旧让我完全站不稳,靠着墙滑了下去,又被他拽着衣领拎起来,嗤笑道:“就这点智商也配跟我玩阴的?”
“真是长本事了,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他把我挤在了墙边,额头抵着我的,手指在我的脖颈和下颚轻轻地滑动,那样子就像逗弄一只无需尊重的宠物猫,温柔声音不高且不善:“背叛我?落井下石?还跑来诅咒我?”
“话怎么说得来着?”他笑着摸到了我突突直跳的颈动脉上:“想起来了。万劫不复,谁借你这么大胆儿!”
那咬牙切齿的冷笑声不免让我不安地发起了抖,感受着那只在我锁骨前流连的手,错觉他下一刻就会扼死我。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今天的一切不会是巧合,时至今日,他依然可以轻松地弄死我。
但他这幅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显然还是打算留着我的命。
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我已经这么了解他。
盛华延最后还是拿走了那只用以威胁我的手,盯着我,眼底流淌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小宝贝,别怪我没有娇惯你,你自找的。”
今天我是无法逃脱了,那也好,这些年来,我已经知道怎样让他最不愉快,虽然这样的方式无异于玉石俱焚。
于是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睛:“盛华延,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直接说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他嗖地收回了那一丝伪善的笑容,朝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着,整个人瘦得几乎就要脱像,一副大病未愈的惨状,却依然比我想象中自信。
我太清楚他这是被气到内伤,果然立刻就转了身,冷冷地吩咐:“把她带回去!”
两个保镖立刻围拢过来,我赶忙叫住他:“等等!”见他脚步一顿,侧了下脸,忙说:“我先去看一下我朋友,然后就跟你走。”见他不出声,又补充:“否则明天早晨我一样要报警,你该不会是希望自己有遣返记录吧?”
反正,逃不了了。
只能再找机会。
“把门打开,让她看。”
保镖得了令,转身踹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我连忙冲进去,看到a躺在沙发上,狼狈的样子显然已经遭了欺负,旁边的两个人已经被保镖制服,其中一个果然就是端来红酒的人。
a是我带来的人,虽说我们的关系并不是朋友。但我比她年纪大,有义务照顾她。我本就愤怒至极,此刻更加目呲欲裂,冲过去拼尽全力地殴打那俩人,一边骂:“人渣!垃圾!伪君子!认都不认识你凭什么对她做这种事!”
☆、五千里寻妻(3)
那两位也浑然不见之前的绅士风度,怒骂着就要挣扎,又被保镖踹倒按回了地上,问我:“太太,接下来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
当务之急是先找了床毛毯裹紧了a,她还没有清醒,脸颊嫣红着。我跪在她身边,突然想起她四个小时前还兴高采烈地问我party是不是很好,心里突然涌上一阵物伤其类的痛,抱紧了她的身子,眼泪跟着淌满了一脸。
朦胧中,有人拉扯着我的手臂,低声说:“太太,盛先生在等您。”
我没动,他又道:“party的主办人已经报了警,犯人也被控制,有人会照顾她,您可以先跟我们回去吗?”
“我再等等……”我得看着他们处理这件事,a的国家非常保守,她也是个保守的女孩,我明白自己无能为力,但至少得留下来安慰她。
“抱歉,太太。”那保镖扯着我的手臂,死死拽住了我:“为了盛先生的名誉,您不能接受任何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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