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嵘瞪大了眼睛,怪叫道:“你是要抽取我的信息素来替代贺峥?你脑子没毛病吧?!”
医生闭了嘴,但是想到姜逸的状况,还是忍不住开口,“病人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可能、可能连人带孩子都撑不了一个月,而且没有信息素安抚,精神会崩溃的”
贺嵘冷笑一声,“这么经不起折腾,那就痛死他好了。”
贺嵘想想就气,他万万没想到姜逸身体会差到这个地步,来这里两个多月,拥有这么优质的医疗团队,还几度差点滑胎,真是没用!
他开始怀疑姜逸这个棋子能不能为他所用,要是撑不到那个时候扳倒贺峥,只能是一纸空谈。
医生不敢再乱出主意了,看贺嵘要发火,赶紧找借口走开了。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后面就传来贺嵘烦躁的声音,“要多少信息素?”
姜逸手脚被绑在病床上,被限制住自由。
他的腺体处散发着灼痛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着了,情绪跌入谷底,仿佛掉入了深渊的死地,那些曾经快乐的回忆仿佛被橡皮擦抹除了个干净,回忆全是痛苦,他找不到一丝能够活下去的希望。
想死。
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
他眼眶湿润泛红,整个人陷入了无声的梦魇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地活着?
他不禁问自己。
父母都不在了,而他却不能为父母报仇,只能狼狈地躲在这一张小小的病床上忍受标记带来的痛苦。
姜逸,你的人生真失败啊
姜逸眼睫轻颤,眼角溢出咸湿的泪水。
好痛苦
耳边无数声音回荡,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既然你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苟活着?
早点去死不好吗?
姜逸忍不住挣扎,手脚被棉布磨破,擦出血痕,染红了白布。
“快按住他,别让他伤了孩子!”
耳边响起医生的话,听来却很遥远,他想睁开眼睛,想挣脱束缚,想挣脱命运的枷锁。
可是他办不到。
手臂上传来微小的刺痛感,姜逸不知道他们又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总归是为了吊着他这口气。
可是他不想要,他不想再这么毫无尊严地活下去了。
就在这时,腺体处的灼痛感却在缓缓消退,熟悉的气息仿佛渗入体内,姜逸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那种颓丧的死寂逐渐褪去,挣扎也在缓缓减弱。
是贺峥么?
不对。
他闻到了风信子的味道。
记忆中,有一个讨厌的alpha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姜逸太累了,疼痛和极度压抑的情绪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无法昏迷,而在这一剂药下去之后,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贺嵘走到病房门口,看着姜逸昏睡过去,以眼神示意医生。
医生走过来,小声道:“有一定效果,虽然不能完全缓解标记带来的痛苦,但是他现在终于睡着了。”
贺嵘点点头,随即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烦死了。
“这信息素抽取怎么这么痛,真不知道这个人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一个身强力壮的alpha抽信息素都难受得要死,而当时姜逸还怀着孩子,身体还那么弱,居然还去抽取信息素,简直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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