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长公主立刻想起秘戏图上的场景,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
两名侍卫率先回过神,吓得面无人色,急忙爬下榻告罪:“殿,殿下,殿下饶命!”
永宁县主则躲进被子里,尖锐的嚎道:“关门,快关门。”
两名壮婢走出门外,将大门关上,继而守在门口,隔绝了泄密的可能。
浔阳长公主冷锐的目光,死死盯着锦被中蠕动的人影,恨不得将其盯死在榻上。
永宁县主胡乱穿好衣衫,急忙上前告罪:“母亲,我……啊!”
求饶的话才出口,脸上便迎来一记响亮的耳光,永宁县主被扇倒在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不要脸的娼妇!”浔阳长公主嫌恶的擦着手指,恨声骂道,“真后悔替二郎聘了你!”
永宁县主本来还心怀愧疚,但听到她提上山修道的庆国公,积攒多年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她摇摇晃晃爬起来,破罐子破摔说道:“你当我不后悔?早知这样,我当初宁愿嫁给贩夫走卒,也好过在这府中守活寡!
雪镜刚满百天,他就遁入终南山修道,他既视我如夜叉猛兽,我又为何替他守着清白?”
浔阳长公主见她还敢顶嘴,气得抬手又要扇她,却被她一把拽住胳膊。
永宁县主唇边扬起嘲弄:“你的男宠可不比我少,咱们都是景氏女,凭什么您一把年纪了都能睡小郎君,我却不能睡?”
四名壮婢从错愕中回神,离得近的两位急忙上前帮忙。
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侍卫,忽然跃起,眨眼之间将两人制服。
另外一名侍卫也迅疾出手,送剩下两人归西。
浔阳长公主循声回头,看到这一幕,急忙挣开永宁的禁锢,朝门外喊道:“来……”
一名侍卫眼疾手快劈晕她,冲着永宁县主急切道:“县主,她要杀您!”
永宁县主尚且发懵,手中被另一名侍卫塞入铜羊酒樽:“县主,您必须活下来!”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等永宁县主回过神,浔阳长公主已经倒在血泊中,而她手中的铜羊酒樽正在滴血。
永宁县主眼睛瞪如铜铃,一屁股跌坐在地,侍卫双手稳健的帮她穿好衣裳。
……
一个时辰后。
袁雪镜收到噩耗,浔阳长公主摔破头,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她第一反应是自家阿娘动的手,踉跄着跑回庆国公府。
寝房内,浔阳长公主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雪。永宁县主伏在侍女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太医们则聚在一旁商议,时不时摇头。
袁雪镜如坠冰渊,膝盖霎时发软。
永宁县主连忙上前扶她:“雪镜,你怎么……”
她话未说完,突然发现袁雪镜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连忙将人带出去。
待进了一间空屋子,永宁还未开口,胳膊上就传来尖锐的疼痛感:“雪镜,你抓疼我了!”
袁雪镜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质问:“阿娘,祖母是不是……”
“不是!”永宁县主否认的话脱口而出。
这恰恰坐实了她心虚。
袁雪镜再不能心存侥幸,眼泪瞬间流出,颤着声问:“阿娘,为什么呀?您为什么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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