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县主脸色变冷:“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难怪将永宁姨母气病了。”
袁雪镜眼皮一跳,想起自家阿娘在家寝食难安,不悦的看向庾昭月。
庾昭月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上前握住郑清如的手:“郑姐姐,我们走吧!”
谁料话音刚落,便听到信阳县主的呵斥声:“本县主许你走了吗?”
她说完上下打量庾昭月:“你就是那宋国公府的庾七娘?”
的确像雪镜阿姐说的那样,是个脾气傲慢的小娘子,见到她居然不行礼!
庾昭月很是无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古人诚不欺她。
她正欲开口,却被谢若竹拉住胳膊:“县主莫非很闲?”
信阳县主有心教训人,但是忆起景遇在芙蓉宴上的警告,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袁雪镜睨了庾昭月一眼,唇边勾起冷笑,且让这狐媚子再得意几日。
谢若竹留意到她离开前的眼神,和庾昭月咬耳朵:“阿姐,袁雪镜肯定又憋着坏水,你近日出门当心些!”
庾昭月心中记下此事,扭头看郑清如:“我们去玉颜坊吧!”
……
张记茶肆。
信阳县主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嫌弃的咋舌:“这就是最近风靡长安的小团茶?不过尔尔。”
袁雪镜眼底划过嫌恶,但面上未见波澜,语气略带惋惜道:“妹妹还是多尝尝,日后不见得能随时能尝到。”
“你这是何意?”信阳县主面色微沉,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
袁雪镜叹了口气,带着惋惜的目光投向她:“妹妹,乌斯藏丞相今日抵京,适才已经入住官驿,只等圣人召见了。”
信阳性子急躁,不耐烦她说话兜弯子:“你有话直说!”
袁雪镜心里翻了个白眼,蠢货,几乎是明示了,竟还听不出来?
她按下不耐烦,掰开来解释:“乌斯藏此番遣使入京,九成还是为了通婚一事,三年前圣人拒绝过,今次约莫会同意,而诸王之女中,唯有妹妹最适宜。”
此言落地,信阳县主如遭雷劈。
她快速将堂姐妹回想了一遍,和她年纪相仿的一共四位,均已定下婚约。
她今年十四岁,按理说也该相看了,但是她已有意中人,只等他明年春闱高中,便请皇太后赐婚。
她是楚王府唯一的县主,父王和母妃最疼爱她了,绝对舍不得让她远嫁去和亲!
“除亲王之女外,还有郡王之女,嫡系没有,旁支还有,自不会轮到我!”
听着信阳县主不以为意的语气,袁雪镜轻笑:“王爷到了争储的紧要关头,势必要为宗室做表率。”
信阳县主有些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回去找母妃。”
袁雪镜喊住她:“妹妹先别急,我既知晓此事,定然是要为你想办法的。”
“你有什么办法?”信阳县主脱口问道。
鱼上钩了。
袁雪镜先讲了数位史上和亲公主的事例,在信阳县主神色惶恐之际,再抛出诱饵。
“和亲势在必行,但也并非宗室女不可,若有一位姿容冠绝的女子,令乌斯藏丞相见之不忘,一心想为他家赞普求婚,圣人定会乐见其成。”
一听这话,信阳县主脑中浮现出一张昳丽娇娆的面容,眼底瞬间迸发出精光:“我想到谁合适了,我这就回去寻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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