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晴岩敛住笑,认夏地在好友脸上逡巡一番。「虽然你一夜没睡,眼睛有点肿,但还是大帅哥一个,走出这扇门外,全公司女职员都会为你心碎,你烦恼什么?」
「是吗?」宋克翔抚了抚下巴。「那么就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恰巧秘书露西送咖啡来。「谢谢你。」他说。然後迳自倒了一杯咖啡。
露西拿著拖盘,看到了上司的眼圈。
「总经理,你一夜没睡啊?」难怪需要咖啡提神。
曾晴岩只笑了笑。
听见露西的话。宋克翔这才注意到曾晴岩也是双眼浮肿、脸色憔悴。不过此时他为另一件事太过心烦,无法关心好友的睡眠品质。
也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大口,宋克翔才说:「我想她一定是在吊我胃口。」
「谁啊?」曾晴岩已经打开电脑,连线到国外股市。
「女人都喜欢来这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宋克翔推想著她之所以迟迟不点头的原因。「对,一定是这样。」
「谁啊?」曾晴岩还是搞不懂宋克翔在说谁,不过毫无疑问是个女人。但他能确定的也仅止於此。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难以相处的生物之一。想起昨天下午他特地挪出时间去相亲,谁知道却相来一个大麻烦,害他一夜没睡好。
他的记忆里还留有淡淡的玫瑰香味;他还记得当她甩著长长头发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手臂;他还记得每次贞子一出来,她便惊声尖叫地偎向他,那柔软的女体,以及若有似无的香味令他全身感官都紧绷起来,全身细胞都挣扎著要解放。
她恬不知耻,他却懊恼万分。
懊恼他明明对她大胆放纵的行径看不顺眼,却仍被她有意无意的挑逗逼得快发狂。
直到她终於放过了他,他回到了家,以为恶梦终於要结束。但连在梦里,他都梦见她。
他梦见他将脸深深埋入她那头如云的秀发中,深深嗅进她诱惑迷人的香味,眼眸映进她灿烂的笑颜,唇齿之间依然留有她红唇的触觉。他以为那是梦,但那又不是梦,午夜梦回,他睁著眼,竟夜未睡,只为将她的身影驱逐出脑海之外,但身体却因为过度抗拒而隐隐疼痛。
他,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孤身一人,每每看著别人家的窗口流泄出温暖的灯光,想像窗後的世界是一个个散发著幸福的家庭,其实他,不是不感到空虚寂寞。
「江夏日。」
一拳用力击在桌上,溅起杯内的咖啡汁。
宋克翔讶异地看著他:「干嘛?!」
急急忙忙拯救被咖啡汁波及的文件,冲口说出:「别再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宋克翔一脸无辜。「可,是你先问我的耶。」
曾晴岩猛地抬起头,看著好友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活像个大傻瓜。
* * *
因为寂寞,所以想找个伴。
因为想找伴,所以来相亲。
「先生贵姓?」
「敝姓曾。」
那耶安呢?
夏日坐在桌子後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
搞什麽呀!她来相亲,是来找伴的耶,可不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这块臭石头约会。
曾晴岩同样也讶异惊愕得不愿意正眼看她。看了看手表,阿香姨刚打电话说路上塞车,还要一会儿才能来,叫他先来赴约,谁知道一来就在已经定了位的十号桌看到江夏日。
夏日才刚刚结束和今次相亲的介绍人阿香姨的通话,抬起头来,就见到一块大石头冰冷地杵在面前。她立刻意会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十号桌?罗香阿姨介绍的?」她率先开口。
曾晴岩原本想摇头,但不惯说谎的反射神经却先点了头。
「该死!」夏日悄悄咒骂一声,接著快速地用手机拨了通电话,飞快地道:「香姨,是我,夏日,我公司来电,临时有要紧事得处理,必须离开了,那位先生还没来,今天的约不得已必须取消了,你帮帮我。」
曾晴岩挑著眉,站在一旁看她睁著眼睛说瞎话。
「对不起、对不起,香姨,请你务必见谅。是是是,好好好,下次、下次一定,拜!」
说完,收线,同时将桌上一叠画著几张设计稿的便条纸、笔扫进皮包里,接著将小提包甩上肩,气呼呼地站起来,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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