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艳没事除了在家里看电视就是去村口和人唠嗑听八卦,哪家婆娘出了轨,被汉子在床上抓到,寻死觅活,才把那婆娘留住,但凡村里有点风吹草动,她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
“你们听说没有,新来了个男老师,还是个大学生,长的哦……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反正就是看起来很有文化,和菩萨一样,面相好啊。”
何晓艳来了兴趣,追问道:“张婶你见过?”
“见过,送我孙女上学的时候看见的,一看就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懂礼。”
大妈拿着把蒲扇一上一下的扇着风,“大学生那不得了了,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教书咯?”
另一位大妈手里提着菜篮子,掐着豆角,“好像是过来支教,待两年就回去的,和什么政策有关。”
“晓艳你儿子学习不是蛮用功嘛,我看他去田里做事还拿着本书看,等他以后考起大学了,你也可以跟着享福。”
何晓艳不以为然,“哼,读书有什么用?浪费钱。”
“哦,晓艳啊,”张婶示意她,“那好像是那个男老师。”
崔念看着坐在村口的大妈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被这么多对眼睛盯着,他走路都快同手同脚了。
他硬着头皮过去,尴尬地打了招呼。
果然被大妈拉住问:“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今年21岁。”
“哎呦,一表人才啊。”
崔念腼腆地笑了笑,谦虚地说道:“没有没有。”
他无意间对上何晓艳的视线,她是普通的农村妇女长相,和周围的大妈们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差别就是她的视线过于露骨,像挑猪肉一样打量着他。
他定在原地,在她面前连呼吸都小心谨慎起来,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压迫感。
她朝他笑了笑,缓解了下他的紧张。
崔念松了口气,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何晓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动了念头。
“时候不早了,我给我儿子做饭去了。”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懒婆娘帮你儿子做饭?”大娘笑着,门牙缺了一个,脸上的皱纹堆起来像朵菊花。
她也没管她们说什么,趿拉着拖鞋走了。
何晓艳回到家把米淘了,生了火,用高压锅煮熟。
做菜她是很有一手,只不过平日里懒,都丢给何椿生去做了。
在砧板上切了青椒,把鸡蛋打碎在碗里搅拌,放了点油,下锅。
没多久,一盘色香味俱全青椒炒鸡蛋就出锅了。
她想套何椿生的话,但懒得花太多心思,而且这些足以让他对她感恩戴德了。
他生日她都不一定会下厨。
做完这些,她又百般聊赖地躺到床上看电视剧。
何椿生回来后颇为惊讶地看到桌上烧好的菜,再一看高压锅也架了起来。
“妈。”他朝里屋叫了声。
何晓艳带着睡气走出来,打了个哈切,“喊什么喊,把老娘瞌睡都喊跑了。”
她半眯着眼睛坐在板凳上,腿搭在上面,把一张长板凳占了个满。
“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坐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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