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债,我可不可以用下辈子的时间去还?」
看着躺在寝室大床内,用着厚厚棉被裹着的欹暮雪,夏维世觉得难受。
这个人……这个盲目地说着喜欢自己的人。
抚着额,夏维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如此令他心急、难受、易怒……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为什么偏偏是你?偏偏……是你让我这么在意。」手滑过欹暮雪的脸庞,夏维世似乎也很苦恼自己对欹暮雪的执着。
两年……这段时间里,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原以为两年的时间足够我忘记拥抱你时的温度,可是为什么听到你的名字时,我仍是不住的想追寻你的身影呢?
你的人……你的心,都想要独得,若你还活着,就想让你只看的到我。这个答案,还有思考的意义吗?
都过了两年,难道夏维世会不明白?都到这节骨眼了,还不坦率?
「大人,我把他带过来了。」尹岳走进寝室,他轻声细语。
即便欹暮雪已陷入昏睡状态,但夏维世仍要求进出寝室的人都要谨慎,最好连一点声音都不要发出。
「让他进来吧。」
夏维世有点疲惫的挥挥手。距离欹暮雪陷入昏睡至今,已有三天,整整三天,夏维世都未闔眼过。
虽然欹暮雪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包扎好了,可是为什么他却迟迟不醒呢?是因为不肯醒,还是真的严重到连醒来都有困难的程度呢?
「请进。」
尹岳把人带进来后,自己便默默退下了。
「欹家找来的密医,就是你吗?」夏维世的眼神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问道。
「要不是我有所谓的医德,我还真不想承认我就是大人您口中的密医。」女人看起来年轻,但是口吻却十分老练。「现下在床上躺着的这男人,跌下山崖后的确是由我医治的。」
「跌下山崖!?」夏维世1脸震惊,他没想过欹暮雪还有发生过这种事,他激动的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您不觉得,在这种非常时刻问这种事,很没意义吗?」对于夏维世的激动不以为然,这女人虽然对夏维世用着恭敬的语气,但态度上却不是那么恭敬。「我是虞,是负责照料穆雪的侍女。」
「谁啊?连听都没听过。」夏维世虽然知道穆雪是前任国君的私生子,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有兴趣知道他们的事情。
「是啊!穆雪是谁、我是何人根本引不起你的兴趣。」虞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欹暮雪的伤势,她看起来游刃有馀。「既然夏维世大人有办法知道我接触过欹家的人,那么神通广大的您怎么还不知道这个躺在床上的人为何迟迟不醒的原因?」
「如果你是想要激怒我,大可不必现在。」夏维世恶狠狠的瞪着虞。「现在,我要你专心的医治他。」
「其实也没有医不医治的问题,他现在不醒来,不过是因为催眠罢了。」虞耸肩。「我除了会一点医术外,还略懂催眠术。」
「催眠?」夏维世挑起眉来。
若真要说的话,他的确有很多疑问。比如说,为什么穆雪和欹暮雪两人会各自以对方的身分生活,但却又在关键时刻换了回来?
「是的,不过虽然我会催眠,但实际上催眠的人是穆雪而不是我。」虞虽然口口声声说是照料穆雪的人,但她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一个下人。「在穆雪知道前国君已逝后,便离开了隐居之处,跟了戏班子,成了唱戏的戏子。那时开始我便常易容成各种的人跟在穆雪身边。有一次,我甚至装成一个奇怪的人,教他如何催眠。」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因为穆雪不会愿意见到我的。」虞垂下眼帘。「与他父亲有关的人事物,他是不会想要再接触的。」
「那又为什么要教他催眠?」
「不觉得比起廝杀?让敌人以为自己是我方朋友,那也是不错的战术吗?」
虞轻轻的笑了,她做为一个侍女,或许态度上很糟糕,可是作为一名军师,也许是一个可用之才。
见夏维世不再提问,虞说道:「两年前,当千慕把欹暮雪从土里挖出来后,就把欹暮雪带到了欹暮驰暂时安身的地方。」虞走过去摸了摸欹暮雪的腿,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那天,他们骗欹暮雪说他不是欹家家的血脉,一时承受不住打击的欹暮雪跑了出去,失足坠下崖,在他陷入昏迷的时刻,正是催眠最好的时机,所以,我易容成密医对他下了暗示。」
「暗示?」
「我在他昏迷时曾经说过『他有一条腿已经跛了』这样的话,这是第二个暗示。第一个暗示就是告诉欹暮雪他不是欹家血脉这点。」
「然后呢?」夏维世越听表情越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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