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日才刚刚恢复了体力,连包扎都不需要直接跳到了托牙的尾巴上面,开始用兽头小刀不断地乱划,撒着刚才挨打的气。
晨有点不耐烦。
“你赶紧起开,我要把它的头切下来。”
若日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着什么急呢,反正他都死了。”
“我这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赶紧起……”
话音未落,托牙的尾巴诡异地抬到了空中,若日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一下摔到了地上。
原来,托牙还没有完全死绝。它浑身鲜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腹部的小洞像一个阀门一样不停地流出大量鲜血。不仅如此,它头上还顶着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其中还挂着多奇的钢爪,若日甚至可以透过这个窟窿看到天空中的云彩。
托牙顶着残破到颤抖的身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用还有力量的尾巴向最近的兽人发起了攻击。
若日被当前的景象完全吓傻了,眼看着托牙的尾巴就要甩过来。远处,多奇和速末离托牙的距离已经有十几米远,兰寒坐在矮山上第一时间来不及救援,隆回和钝斧甚至刚刚脱下铁甲,还半坐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晨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右臂撞开了被吓傻的若日,自己被托牙的尾巴击飞出去,锯齿剑也插在了地上。
隆回见状,愣在了原地,剑也从手中脱落。兰寒直接从高处跳下,借隆回的后背缓冲,捡起地上的剑,踩着刚才的大石头,跳到空中一剑扎进了托牙的另一只眼睛。托牙愤怒地在空中用嘴一张一合地胡乱攻击着,然而兰寒早已经翻滚到了一边。借着托牙被吸引的机会,钝斧拿起了大斧子,踩着大石头一个跳劈,斩断了托牙的脖子。
鲜血溅了钝斧一身,他背上的“纹身”微微泛起了光芒。
托牙的脑袋落地后,隆回几个兽人赶紧将远处趴在地上的晨抬起,只有若日还呆呆地坐在地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吓呆了的姿势,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钝斧将附近几个灌木丛的叶子全部撸下来,铺在了质地坚硬的棕土地和大石头上。隆回直接脱下了皮甲,将自己最里边的一层衣服脱下来叠成了一个简易的枕头。
兰寒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抬起晨的上半身,显然是刚才的落地让腿部遭到了冲击。速末直接扯开了晨的上衣,大伙这才发现,晨的整个胸口都已经呈现一片紫红色,上面到处是鲜红色的小血点。
速末赶紧从腰包中拿出几个小瓶子,摸了两下才发现刚才已经给多奇抹了大半,此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同胞身上带了一千纪的毛发属实是有点多余。
突然,钝斧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到远处将晨已经变形的背包捡了过来。万幸的是,打开后,在包的最底部依然有一瓶带着红色圆圈的没有被打碎,上面的红字正是“伤用”。钝斧直接将里面的粉末一把全倒在了晨的胸口上用布涂抹着。速末则直接一手推开钝斧,一手招呼动作轻一些的兰寒来弄。多奇看着这一切帮不上任何忙,只得尴尬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挠着脑袋。
钝斧扔了空药瓶,慢慢站起身睚眦必报地怒视着多奇。一瞬间,钝斧的身形和颜色造成了极大的红色恐惧。对方自知理亏,羞愧地低下了头,将手背正对着钝斧贴在了头顶上。
钝斧知道,这是银兰多一族只有真心道歉时才会做出的举动。他也在整个狩猎过程中也受了伤,而且他听从晨的指挥拼尽了全力,这对于向来高傲的游掠民族银兰多来说实属罕见。
钝斧转而愤怒地走向了坐在地上的若日。他像提一只小动物一样将若日拎到了空中,单手用力地捏住了对方的脖子。一瞬间,若日就双眼暴突,面红耳赤。
眼看着流淌着战狂氏族鲜血的钝斧即将失控,隆回赶紧从后面勒住了钝斧的两个胳膊。
“钝斧,你要掐死他吗!”
钝斧没有搭理隆回,双眼死死盯着若日,虽然放松了一点力气,但后者还是死死地抓着钝斧的手,利爪甚至把钝斧的手抓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隆回知道,这是战狂氏族的性格:暴躁易怒。他只能更大力气的勒住了钝斧的胳膊,防止他进一步用力。兰寒帮晨涂抹完药后,看着眼前浑身纹路微微冒光的战狂氏族兽人,也慢慢地一步一步靠了上来,双手缓缓放下,抬起来示意他放轻松。
这时,晨醒了过来,并在速末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正好看到了浑身微微泛着红光的钝斧目露凶光。
“钝斧,算了吧。”
钝斧看了看说话的兰寒,又扭头看了看坐起来的晨,一松手,将若日像一块破布一样甩到了地上。隆回也放开了手,和兰寒一起松了一口气。
若日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嘴中还不停地说着话。
“你这个大号混球,咳咳,我刚才躲得开,相信我,我根本就……”
钝斧快步往前,隆回见若日这个样子,也就不做阻拦了。
紧接着,钝斧一个垫步上勾拳打飞了若日。兰寒千拦万阻,也没有拦下。从钝斧胳膊上紧绷的肌肉来看,这一拳用了他不少的力气。
若日整个拉合鲁在空中转了一圈,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还好吧,阿晨。”
“没事,就是胸口很痒痒。”
见晨还有力气打趣,速末便把他仰着靠在了铺满树叶的大石头上。
晨看着自己脱下来几乎变形的皮甲,长叹一口气。庆幸自己今天刚出营地为防特殊状况多带了一件皮甲,如果和平时一样像狩猎向导穿轻甲的话,这会恐怕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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