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归?”凝非的瞳孔一下子放大,眼眸之中尽是疯狂,“就是那个男人,昨晚,我……”
“我知道了!”葭葭默然:想必眼前这位就是钟步归阴阳调和的对象吧!江微雨早一步发现了钟步归,想杀人灭口?
但是,很明显,凝非会错了葭葭的意,在她看来,葭葭既然出手杀了那两个**她的男人,那么定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直视着葭葭:“你定要帮我报仇,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报仇?”葭葭勾起唇角,眼中尽是嘲讽,“我是藏剑锋的弟子,师尊是藏剑锋的首座,你怎么不亏待我?”
凝非只觉的自己从昨晚到现在仿若做了一场梦一般,发生的一切足以让她颜面扫地,心中早就满是不耐了。此刻听闻葭葭还要与她拿乔,顿时也拉下了脸:“你我同是昆仑的人!你自己不也说了么?你是藏剑锋首座的弟子。怎么,首座,就这么教你心心念念的问落难的同门要好处?”
葭葭冷笑,慢慢擦拭着手里的无锋剑:“你前一秒还不是说不亏待我么?后一秒我不过一问,你便变脸变的如此之快。对待救你的恩人,都能如此。你这样的人,就活该被那两个人**?”
“你!”凝非怒极指向葭葭,却不料葭葭的身手比她更快,竟先一步剑指上了她的咽喉。
对于葭葭奇奇怪怪的态度,凝非早就察觉不对劲,此刻看着她眼中毫不收敛的杀意,大惊之下,脱口而出:“你想杀我?莫要忘了滥杀同门会触犯我昆仑门规的!”对于她手上的那把剑,从方才她的出手来看,这把剑恐怕绝非凡品。
葭葭勾唇,歪头头轻笑:“门规!哈哈哈!你也晓得门规?”她边笑眼泪似乎不由自主的向落去,心中的悲愤似乎一下子控制不住了一般疯狂向外溢出:“你便敢发心魔誓说自己从来没有杀过同门吗?”
凝非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却又吞了下去,看着葭葭那奇怪的表情,心中不知怎的愈发害怕了起来。
一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方才那股悲愤似乎控制不住一般的往外冒:就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一样,果真是血浓于水么?连白露去了那么多年,面对这个对自身兄长不敬,也有份参与杀害她兄长的人,身体的不能自已,让葭葭差点遏制不住的哭出来。
“连白露!”强行将身体的那股悲愤压了下去,葭葭冷冷的看着凝非,“想必你是不记得了吧!我不妨提醒提醒你,你那名唤彩荷的同伴杀萧璃雪之时,误杀的那名杂役弟子连白露,还记得么?”
凝非被葭葭眼中的凶光看的一滞,一向凶悍的她对上这目光也不由得软了一软,低头想了片刻,很快便抬头看向葭葭:“记得!可是与我无关,是彩荷做的,况且她也早已死了,不是么?”
顿了顿,凝非咬着下唇继续说道:“你若想报仇也当找她才是,这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葭葭听她这话,却不由的冷笑了起来:“当年我刚进昆仑,亦不过是个杂役弟子,可巧的很,在明定城里头刚好听到你与你那同伴的一袭对话。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你那么为她不平,转眼却不顾人死为大,出卖了她?你这个女人,果真是心狠的厉害!”
凝非语塞,不敢置信的望着葭葭。
“当然!”葭葭捂着胸口,那些话似乎在心里埋了好久了一般,一股脑儿的全都倒了出来,“你跟本不会在意被自己随意一鞭子发泄殃及到的路人,可是不巧的很,我便在那里头。听着你对连白露的谩骂,人死为大,你便连一个死者都不放过么?”
凝非眼神中有些惊恐,结结巴巴的指着葭葭问道:“你是何人?”
“连葭葭!”葭葭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连白露的妹妹!“
“我,我不过是骂了他两句而已!”凝非早在一听到这个“连”姓之时,就大叫不好,转了转眼珠,赶紧分辨,“也罪不至死吧!大不了,大不了我让你骂回来就是!”
看她那略带讨好,眼底又满是不甘的模样,葭葭将无锋剑从她喉间挪开:“放心,我不会杀你!”
看她长长的松了口气,葭葭又道:“不过,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她说着,反剪住凝非的双手,托着她向前走去。
当看到葭葭的身影的那一刻,陈华复才松了口气,迎了上来:“怎的走的那么慢?大家都等急了!”
葭葭弯弯唇:“不过是看一旁的风景看的有些忘我了而已!”说着葭葭一脚踏上了画舫。
独留在哪里陈华听的一愣一愣的,放佛还未回过神来一般,嘴里喃喃:“连师妹不是对这些东西毫不感兴趣么?怎么一下又……”
不过这还不待他仔细发问,画舫便开动了起来,也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总之那个以往最喜欢乱逛的江仙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极力催促快点走。一行人虽然有些疑惑她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可也不反驳,只因在他们心里头觉得早该向着那金鼎山庄去了。
不走走停停,这一路可说是过的非常快,很快便抵了台州,弃了画舫,众人一道向那台州金鼎山庄而去。
不愧是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幸事,天下修士尽俱一堂。昆仑的,蜀山的,东海的,散修,便是魔修也不在少数。
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间客栈有空房间,付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灵石才租到了其中的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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