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会射箭?”
扶桑点头。
然后又是一圈比试。
女帝骑着大黑马,整个人威风凛凛,次次中靶心,赢得满堂喝彩。
而扶桑每次都将箭靶射穿,到了最后一个箭靶时,下人为了让女帝赢得比赛,便偷偷做了手脚,令靶子突然被风吹倒,结果一下子射中了远处刚好过来的麋鹿。
女帝自知胜之不武,对这种擅自做主的奴仆厌恶至极,“这靶子是哪个弄的?拖出去鞭笞三十,以儆效尤。”
折腾了一圈,女帝带着扶桑来到一处琴房,取名思汝殿。
兴致一来,当即演奏了一首: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朕年少时,喜欢与友人抚琴,其中《凤求凰》最得朕心,不知谷主最喜欢哪首曲子?”
扶桑表示心累,“回陛下,对音律谱曲,草民只略懂皮毛,不敢班门弄斧。若说喜欢,草民比较中意《入阵曲》。”
“年少艾慕是常事,晏谷主风姿过人,想必思慕者不在少数吧?不曾有过相知之人?”
大殿安静得让人心焦,旁殿的元培瑾更是忐忑不已,索性捂住耳朵,生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答案,心中又忍不住想知道,手心全是汗,快将自己的衣袖扯烂了。
只听扶桑回道:“年少时,草民醉心医术,一门心思钻研感兴趣的东西,无心情爱。”
女帝笑道:“难怪晏谷主对《凤求凰》无法感同身受。”
“并非草民不知《凤求凰》。而是想起卓文君的‘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结局,总是不免失望和惋惜,所以草民更中意‘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今草民已得一心人,吾心足矣。”
听了此话,元培瑾如溺水得救之人,重获新生。
一直以来,扶桑明明离得自己很近,可就是让他觉得虚无缥缈,很不真实,总觉得像做梦一般。生怕梦醒了,自己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她。
如今,哪怕是梦,他也愿意沉醉其中。
女帝单刀直入,“有一人,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携手一生,却阴差阳错失之交臂,待如何?”
“若君心如我心,即便排除万难,我定不负相思意。若他有幸遇到另一片天地,那便任君翱翔,祝其一生安好顺遂,也算全了年少情谊。
否则,求而不得必定两败俱伤,支离破碎。”
女帝先是神情一怔,然后然后疯狂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最后反复念叨着:“谈何容易,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一旁的程老将军很是无奈和无语,果然还是年轻,闲得慌,边关那些天天吃不饱饭活着都难的百姓,哪有这劳什子功夫想这些痴男怨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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