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飞低喝, “鹿净芙!不准你再动用暴力。”先前她为了制伏他, 为了捆绑他已经非常可恶的对他动用暴力。
“你很不受教哦!妻子是最大、最尊贵的……就是你的主人!”
“丈夫就是奴才?”
“当然!”
他怀疑她所受的教育一定出了问题!瞧,这寨村中根本就是小型的女人国,在这里男人比一只猪还不如。
净芙见他死闭着嘴,干脆用手撑开他的嘴,然后她自己含住一口酒喂哺到他口内。
他呛了一呛,“谋杀亲夫啊!我差点呛死你知不知道?”且、且慢!他不承认他是她的亲夫……
他是被逼迫的啦!
但是无论他的情非得已多么哀惨,女贼们已经双臂高举,狂呼礼成。
“相公,我们进洞房了。”净芙“扶”起他往内屋走去。
胡雪飞觉得自己像是即将被宰割的可怜动物!老天,他乃是号令上千兄弟的少主,如今竟落难到由人任意摆。
当他被松开绳索,解了绑之后他一个箭步的往房门外冲。
净芙一边脱卸厚毛长靴,一边凉凉的说:“外头有人看守,你呀,除非长翅膀否则飞不出去啦。”
胡雪飞和房门外的高大女人瞪眼相对半晌,然后愤懑的转回身,用力捧上房门。
“鹿、净、芙!”龙困浅滩遭虾戏指的就是他如今的困境。
戏弄他的“小虾”净芙却是一握拳向着半空中挥动,“你要称呼我娘子大人!念你初犯,不然我可就要使用家法好好的训斥你这不肖相公。”
“娘子大人?不肖相公?哈,哈哈。”他双眼冒火,冷笑连连。“敢问娘子大人一声,所谓家法是什么?”
她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有点儿样子!以后你都要用‘敢问,或是’请问,的敬称。”
她是专门生下来气他、克他的啊!他多想摇晃她的怪脑袋瓜,摸他好好的教导她做人处世的道理。
他瞪着她灿烂的笑颜。
她说:“家法这玩意儿没个准,由我随心所欲的决定。总之,我说的话就是家法。”
“那么我这个丈夫的身份岂不是比一个奴才还惨!”
“聪明。”她笑得更是艳亮逼人。
她看起来非常、非常的开心,而他却是深深的感到他的愁苦啊。
早巳脱掉红色外袍的她一手拉过他,使他又是一吓。
“你要做什么?!”
“睡觉啊!”她将他“送”上床榻的里边,然后自己也上了床。
他慌措不安,“喂喂!我的身骨尚未恢复……我不能啊。”
“连睡觉也不能?!”她将他按压下,拉上被子密实的盖在他的颈肩下。
“下次你要是再说谎,我就要拿出大棍子打你。”昨夜他分明睡了一觉,还诳她!
木紫阿姨说的没错,男人啊都是要凶、要打骂才会乖。
“不准再哕嗦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快快入睡,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净芙呵了呵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是个没心机、没啥大苦恼的人,一向好眠、好梦。
胡雪飞却是足足发了好久的呆愕,他忽然感到啼笑皆非。
原来这个从未下山的呛辣野女所认为的夫妻之礼不过是……两人一同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罢了。
“那么我一整日的忧虑岂不是白担了?”
幸好她不是真的寡廉鲜耻,他错估她的,差点冤枉她,误以论她是不知羞,不守贞节的疯野丫头。
如果她当真是随随便便抓个男人就逼迫对方完婚,甚至在毫无情爱基础之下胆敢与其交欢,他一定会唾弃她、鄙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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