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年的辛苦经营后,她理发店的生意人气才上来。
那个时候小镇上的理发店是一个老男人开的,也没什么发型,好像专给男人理发。女人只有一种发型,剪短或刘海烫成羊羔卷。
也没有哪个年轻女人敢在街上开理发店,似乎成为了一种约定俗成,年轻女人开理发店就是不正经。
自从冯若澜开了理发店后,小镇上的女人发型种类多了起来。
随着理发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小镇上开始流传起各种关于冯若澜的桃色新闻。
什么那些男人都是垂涎她的姿色去的,有人目睹了她被某男人摸胸等等。
其实只有冯若澜知道,这些都是无中生有。
虽然她长了嘴,但从来都不解释,因为根本解释不清楚。
这些并不是她应该怎么恪守清白的问题,而是大家对发廊妹的遐想。
起初她会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风言风语而整晚睡不着觉,甚至想过关店,但是关了店她就断了经济来源,一家人的生活又会陷入窘迫。
后来她就想通了,赚到钱就行,谁跟钱有仇啊。那些风言风语就任凭它去传好了,传得越多越好,越有人想来一探究竟。
不过,叶小舟虽然不能挣钱,不思上进,但是他有一个功能——镇店。
叶小舟坐到店里的时候,店里的治安稳定,没有哪个人敢来店里找事,或寻找机会占她的便宜。
只是在那个网络和信息还不是很发达的镇上,人们的主要娱乐还局限在电视的多个收视台的时候,人们的遐想受地域局限,不是源自于某网红主播,而是发廊妹。
冯若澜赚到了一些钱,在正街上买下了一个门面,并将其打造成小镇上最气派的理发店。
因为她的成功,影响了小镇上的一批人,他们不再鄙视理发行业,嫌她们给男人洗头,给男人刮胡子了。
反而理发成为了一个吃香的创业项目,很多不上学的年轻姑娘,都请求到冯若澜的店里当学徒。
冯若澜倒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她挑选了一些她认为比较踏实的女孩子留了下来。
这些女孩子中的几位,在学了两年后,也在别的地方开了理发店,因为小镇人口有限,再加上冯若澜的影响力,在镇上开理发店的,最后的结局都是关门大吉。
就连叶小舟都在赌桌上吹嘘:老天爷赏我这个命,不用上班挣钱,不用下地干活,就有人养活我吃喝。
他也不在乎别人笑话他一个七尺男儿,沦为软骨头的悲哀。
叶小舟的人生哲言:软饭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上的。
冯若澜受不了叶小舟嗜赌成瘾,提离婚,叶小舟就要提着刀子上她娘家闹事。她只好提分居,谁知叶小舟压根就不懂分居这个字的含义,白天在外面赌,晚上照样回来睡觉,偏偏要跟冯若澜一个床。没钱了还要问冯若澜要,冯若澜不给他就偷。
白天的冯若澜在店里挥舞着剪刀,跟学徒讲课,给顾客做造型,她热情、开朗、情绪稳定。
晚上的冯若澜独自酌着一瓶白酒,独自舔舐着伤口,被命运强奸了,不能维权,不能昭告天下,只能晚上将心掏出来缝补一下,再装回去,第二天依旧披甲上阵,装出一副不历风霜的模样。
不能前,也不能退,受着生活的夹板气。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不平事?
有的女人,成天无所事事,却寻得真爱,甜蜜终生。有的女人,正直善良,可人生风雨,次次侵袭着她。女人啊,就是梨花命,风拂哪里就舞哪里。
女人终其一生在找一把伞,最后却活成了自己的伞。
婚姻更是一场赌博,赢了的,欢欢喜喜,输了的,抽筋扒皮,一生都在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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