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要求一些东西。”我对自己说,我在我的船舱里等那位议事会成员来见我,“反过来要求一些东西。反过来要求一些东西。”
我紧张得都快吐了,我心想。
你不能吐,我对自己说。你还没有找到厕所在哪儿呢。你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吐。
至少这个理由是成立的。奥宾人排泄和处理个人卫生问题的方式与人类不同,和同类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像我们那样注重礼仪。船舱一角有一排很有意思的窟窿和龙头,看起来似乎可以完成卫生间设施的各种功能。不过我实在不清楚哪个是哪个。我不希望用完某件看似水槽的东西,结果发现其实是马桶。从马桶喝水对巴巴来说是平常事,但我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再过一两个小时,我会在这方面遇到真正的问题。到时候必须向希克利或迪克利请教才行。
希克利和迪克利不在身边,因为我们一降落,我就要求直接去船舱,然后要求独处一个小时。待了一会儿,我要求面见那位议事会成员。我的行为很可能打乱了奥宾人船员(这艘星际飞船叫奥宾飞船8532号,典型而无趣的奥宾人高效风格)安排好的什么欢迎仪式,但我才懒得操这个心呢。我制造出了我此刻想要的效果,因为我决定要表现得有点难搞。表现得有点难搞,我心想,会让我更容易完成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尝试拯救洛诺克。
老爸对此有他的计划,我打算帮他一把。但我也在考虑我自己的计划。前提是我能成功地反过来要到一些东西。
某些非常、非常、非常大的东西。
唉,好吧,我的大脑说,要是不成功,你至少可以向这位议事会成员请教应该在哪儿撒尿。嗯,对,这个也很重要。
有人敲了敲舱门,门随即滑开。门没有锁,因为奥宾人之间没有隐私的概念(门上也没有信号灯,原因相同)。三个奥宾人走进船舱:希克利、迪克利,还有我没见过的另一个奥宾人。
“欢迎,佐伊。”它对我说,“欢迎你来到奥宾人之中。”
“谢谢你。”我说,“你就是那位议事会成员?”
“是的。”它说,“我叫多克。”
我拼命想按捺住笑容,却可耻地失败了。“你说你叫多克。”我说。
“对。”它说。
“就是‘希克利,迪克利,多克’里的多克?”
“没错。”它说。
“多么有趣的巧合。”我说,终于控制住面部肌肉。
“并不是巧合。”多克说,“你给希克利和迪克利起名后,我们发现了你所引用的那首儿歌。我和许多其他奥宾人为自己起名时,也从这首儿歌里选择了名字。”
“我知道还有很多其他的希克利和迪克利。”我说,“但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很多其他多克?”
“对。”多克说。
“‘老鼠’和‘钟表’呢?”我问。
“有。”多克说。
“‘跑’‘上’和‘那个’呢?”我问。
“这首儿歌里的每一个词都是很受欢迎的名字。”多克说。
“希望有些奥宾人知道它们的名字是个定冠词。”我说。
“我们很清楚这些词语的意思。”多克说,“重要之处在于它们与你的关系。你给这两位起名叫‘希克利’和‘迪克利’。因此有了其他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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