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也冷冷清清,家家门户紧闭,不能逃出城的都老实在家蹲着,就怕在街上走动走着命就走没了。
遗旨不见朝臣众说纷纭,最让人感到无解的是当夜见过皇帝的大臣,口风竟然并不一致。
有大臣称陛下早就属意建王仁厚,要把皇位传给建王;也有大臣说陛下属意更有帝王之风的福王,而支持福王的大臣中,韩重淮就站在最前头。
他是最后见到陛下的人,他的话相比其他人更有可信度。
只是原本在他背后支持的太子党察觉不对,部分人开腔说他跟福王勾结私藏圣旨,一时间福王和建王的支持打了个平手。
两方僵持不下,而感觉自己被排挤的窒息的岐王出手了。
他没傻到一个人打两个,建王跟福王兵力相比,福王要更胜一筹,他便开口要和建王联合,他也不说赞同建王为皇储,只是道韩重淮跟福王勾结意图篡位。
口战终于升级到了兵戎相见,在世道乱起来的前两天,玉桃已经从韩府转移了出去。
来人没有韩重淮,但是陈虎主动开门,这种情形她总不可能是被人抓走。
“我们要去哪里?”
乘上了狭小简陋的马车,玉桃朝乔装驾车的陈虎问。
“回夫人,大人只道来人拿着他的令牌,我们就跟随他们去躲避,至于去哪里属下也不清楚。”
“那要是旁人假拿来韩重淮的令牌,那我们现在不就是羊入虎口?”
令牌这玩意找个铁匠不就可以造一个一样的。
一时间,玉桃看着陌生的前路心有些虚。
这段日子京城四处安安静静,百姓们囤粮躲在家中,城内白日寂静,夜里更像是空城,连灯笼都看不到几盏。
“令牌不会有假,夫人应该相信大人。”
瞧着满脸不赞同的陈虎,玉桃扯了扯嘴:“我没有不信大人,我是不信陈侍卫的眼力。”
陈虎被堵得结结实实,一时间不知道寻什么话反驳。
玉桃到这个时候还不信大人让人心寒,但不信他……那就算是他当属下的没把事做好,让主子无法信任。
“不瞒夫人,来人之前与属下打过照面,人的确是建王世子的亲信,所以他拿出令牌属下才没有疑虑。”
早那么说不就成了。
不过既然是建王世子的人,看来韩重淮已经下定了决心,听到圣旨失踪,她不是没想过韩重淮临时反悔,愿意为福王做事。
但现在看来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你家大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就从不会后悔。”
“夫人怎么会那么问?”陈虎想了想,“大人做事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从未出尔反尔,去后悔自己曾做过的决定。”
陈虎在幽州时就跟随韩重淮,见过韩重淮做过许多决策,从未听过他后悔过哪次的指令。
“大人天赋异禀,是天生的将才,他的决策从未失误过。”
玉桃提起主子,陈虎忍不住侃侃而谈,为自家主子说起了好话。
实际上韩重淮的决策也真的没失误过,虽然打法跟其他将军不同,不喜欢把战斗方案说得巨细靡遗,但是每一次事后回想,都发现主子把敌军主帅的心理揣摩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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