蚉盛微宁的脚脖子崴伤,没骨折,但是需要留院观察一周,另外……好像脑震荡了。
应欢以前练过拳,她的拳头很厉害,盛微宁身上也有青紫。
她都尚且如此,别提顾雅筠了。
圣诞节住院,这样的经历也能算得上有生之年头一遭。
应母追悔莫及,觉得自己不该由着应欢,蒋家夫妻同样特别心疼盛微宁。
盛微宁反过来安慰三位长辈,脸上看不出丝毫介怀。
应欢不正常,她犯不着和病人计较,而且应欢清醒以后,第一个要找的就是盛微宁。
程晏池机场听见盛微宁受伤,公司都没去径直驱车来到了医院。
盛微宁刚结束完与应母的视频通话,冷不防听见稳重的脚步声自外传来在门口顿了顿,尔后推门而入,于是她不出意外看到将大衣整齐对折着搭在手肘的男人。
四目相对,盛微宁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
程晏池漫不经意推了下镜框,镜片凉薄的光泽静寂流转,抬步走进病房。
韩闵缀在程晏池后头也一并进来,没好气地吐槽:“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也真是绝了。”
受蒋家夫妇嘱托,韩闵帮着应母送闹腾的应欢上救护车,毕竟蒋家也没别的男人帮手。
盛微宁软嫩的嘴角撇了撇:“谁能想到?这是突发事故。”
今天不去超市就遇不到顾雅筠,顾雅筠不纠缠她不会引来应欢,更不会口不择言激怒应欢,从而导致应欢病发失控。
韩闵嗤笑,懒洋洋扫一眼默不作声的程晏池,半真半假感慨:“女人就是事多,你这回又被刷新认知了吧?人我看过了,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对了,顾雅筠那边你也得善后,她的脑震荡比盛微宁严重一些,应欢抽了她几个大耳刮子,涕泗横流的惨相不忍直视。”
回忆顾雅筠的猪头脸,韩闵暗爽,他从小看不惯顾雅筠的假清高,偏偏程晏池护着她。
现在先有盛微宁,后有应欢,这对姐妹花的性格太对他胃口了。
不对,是应欢这一件事上合他心意。
韩闵收敛思绪,不经意想起应欢声声泣血的控诉,明朗的脸色逐渐浮现复杂。
他转身,把病房的空间留给盛微宁与程晏池。
病房恢复安静。
进来后不置一词的程晏池缓步踱近床边,忽然拉高被角看了眼盛微宁包扎绷带的脚踝,瞳眸微微敛光,伸手捏了捏踝骨。
盛微宁“嘶”了一声,忍不住蹙眉:“我疼,轻点。”
程晏池抬眼,棕黑双眸噙着似笑非笑的兴味,淡声哼笑:“还知道疼?”
盛微宁听出程晏池话里话外的不悦,一翦秋瞳流过光彩,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拦着她,眼睁睁看着她宰了顾雅筠?看着她犯下大错?虽然我最终也没拦住,好歹为顾雅筠逃跑争取时间,不然她哪里能碰到韩闵被他救下?”
这么说,勉强有道理。
应欢无民事行为能力,其实就算真对顾雅筠如何,也用不着负全责。
程晏池轮廓清漠,盖好被子,掐住盛微宁腮:“强词夺理。”
他随手将大衣挂到衣架,重新坐回盛微宁的床沿,打量她气色:“身上青了很多块?”
盛微宁住的单人高级病房,佣人回家煲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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