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筠,都过去了。”
程晏池清绝的侧影融合着阳光,声线平缓淡漠,像倒春寒削耳的风直击顾雅筠。
顾雅筠身形微晃,眉宇间蕴着深切的懊悔。
顾父三番两次告诫她别挑战程晏池的耐性,更不要试探他对爱情的忠诚度,她一直不肯听劝。
程晏池是除却父母以外最疼宠、纵容她的人。
即便她犯错,他未曾舍得责备,只会帮忙补救。
数年习惯,顾雅筠笃定自己无论走得多远,程晏池都会在原地专情守候。
如今……
一瞬间,千头万绪涌进心室,顾雅筠攥紧指腹,勉强笑笑:“晏池,我希望继续陪你走下去。”
程晏池面色无波,淡若云烟的嗓音混着寒气弥散空间:“已经分手了。”
顾雅筠的睫毛顿时氤氲出依稀湿意。
她逼退眼泪,竭尽全力朝程晏池绽放笑颜:“我会暂居镜海,这大半年,我要留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你过去怎么爱护我的,我也那样做,我不信,捂不热你的心。”
是她伤了他,她就负责把裂缝再修复如初。
程晏池不置可否,俊颜清漠至极。
顾雅筠试着拉程晏池手腕,触及他温凉的肌肤,她忍不住心潮澎湃:“爹地承诺,只要我们结婚,他会把公司全权交给你打理,梁伯伯也盼着我们能早点复合,到时候你一个人能管理三家公司将资产合并。”
程晏池的表情斯文而寒峻,眸子凌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他迎光而立,沐浴明芒的五官透着令人窒息的冷漠。
顾雅筠心里发慌得厉害,抛掉矜持,主动搂住程晏池的腰。
“白白蹉跎四年,我很爱很爱你,我相信你肯定也放不下我。”
“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
日晖的晕圈偏斜墙壁。
程晏池不语,目光没落顾雅筠脸上,幽邃视线似是穿透重重灿烂光线浇定在门口。
*
盛微宁晚上接到应欢的电话。
应欢斟字酌句把祁寒舟的话转达一遍:“阿宁,我担心你的处境。”
盛微宁漫步在后花园,神色瞧不出端倪:“你以为我非他不可?”
“男人这种生物,比比皆是,难道只有程晏池?”
盛微宁理了理身上的针织裙:“假设他没男色,没权势,活儿也不好,我图他什么?既然他有真命天女,我不掺和了,小三没好结局。”
应欢总算放心,转而提起一瓶珍藏在程家酒窖94年的哈兰酒庄。
“是祁奶奶想喝吧?我给你取出来。”
盛微宁转了脚步走向酒窖。
酒窖云集很多美酒臻品,盛微宁打开玻璃橱按标签找酒。
入口处,倏然传来沉稳的皮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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