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乐很快又忧虑起来:就这样失去工作,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请假问题,肯定有很多公司不愿意录用我,本来女性在就业方面就比男性少很多机会,现在我更是把自己的机会砍掉了一大半,我是不是不应该辞职?算了,我不喜欢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一两个人也就算了,所有人都在那里说,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公司氛围。慢慢找工作吧,也不着急,总会有机会的。
带着这份想法,安乐抱着自己的物品向家的方向走去,很快她来到地铁站口。站在扶梯上,看着上行与下行的陌生人,安乐又不禁感慨着:这个时间地铁里的人真少啊,不像晚上人满为患,看来大部分人都很辛苦啊。
安乐转身看向地铁站的入口,仿佛能看见自己过去一年里辛苦工作的身影,等她再回过头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不一样了。
扶梯变成楼梯,且只有两节台阶,安乐从台阶上走下,瞬间脚边长满青苔,一直延伸到远处。
安乐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家旅馆,旅馆的背后是片一望无际的森林。
“这是哪里?”安乐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见一个人,有生命迹象的,只有那家旅馆。
安乐等了一会儿,她的双腿已经站得发酸,只好来回徘徊,或者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总要有个头。安乐心一横:怕什么,反正也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早死晚死都一样,而且死了就不会肚子疼了,我还赚了呢。
带着这个想法,安乐向旅馆走去。
“下午好。”邬暮打了招呼,只是语气不冷不热。
“下午好。”安乐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重复了对方的话。
“看你这样子,是刚辞职?”邬暮问道。
“嗯。”
“知道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吗?”
“知道的话就不会来了。”安乐回答。
“也是。”
“你想干什么?”安乐一直保持警惕。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你的愿望。”
“愿望?”
“是啊,你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这里可以帮你。”
“怎么,你是许愿池吗,按理说这里应该有一个水池啊。”安乐只道邬暮在开玩笑,不以为意。
邬暮直入主题:“痛经不好受,可以作为愿望。”
邬暮的话让安乐更加警戒了:“什么痛经?”
“你不用掩盖,我都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认识你。”安乐思考着,想了半天她终于想出一个合理解释——邬暮是她同事的朋友,碎嘴同事将自己请假的事告诉了别人,这才被她知晓。
不过邬暮很快否认了这个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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