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贴着肩膀过去,苏照月站在原地像根木头,肉体的芬芳一瞬从他鼻尖滑过,苏照月猛地低头,急促道:“我出去走走!”人直接从厨房里一路跑出了房间。
房间门被用力关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景深拉冰箱的手顿住,与满脸懵逼的摄影师对视了一秒,“刚刚那段不要剪。”
摄影师:“……好的。”资本家果然都是切开黑。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景深正在按照摄影师说的煎鸡肉,他没做过这些家事,只是听摄影师指挥,就做得挺得心应手,丝毫没有新手的手忙脚乱,摄影师拍得无聊,怼着景深的手、胳膊、侧脸一顿猛拍,帅,帅就行。
一直到景深做完了晚餐,苏照月都没有回来,摄影师通过工作人员的群得知了苏照月的行踪,马上告诉了景深,“苏照月去游泳了。”
晚餐部分结束,摄像机全关,剩下的都属于嘉宾们的自由时间。
景深出了房间,走上甲板。
海上的月亮尤其明亮,离海面很近,人站在甲板上看月亮,仿佛就陷入了月亮的怀抱。
“很美。”
景深没有回头,他认出了顾静松的声音。
顾静松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是很试合当主持人的声线,而且还是深夜电台,失眠的人听了就会有安稳睡意的声音。
顾静松悄无声息地走到景深身边,他比景深略微高一些,从外表上看不出具体的年纪,但也应该比景深要年长一点,景深有直觉。
“你喜欢圆一点的月亮,还是残缺的月亮?”顾静松凝望着起伏的海面,用自然而又熟稔的语气道。
景深的眼睛一直看着月亮,“圆满的。”
海面将月亮的影子揉碎,两人都不再说话。
一股安宁又诡异的气息在二人之间传递,隐约又带了一丝紧绷的默契,景深的心脏默默开始加速,在本该平静的时候,跳得很不合时宜。
危险。
海面忽然起了波动,邮轮摇晃了一瞬,景深其实站得很稳,风浪也不足够大,但他心神不宁,脚步就乱了,手臂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攥住,“小心。”
景深下意识地想去打开那双手臂,却被握得更紧,顾静松站在银盘一样的月亮前,整个人都镶了朦胧的光,脸旁却淹没在了黑暗中,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记得了。”
“喂——”
奇怪的黏稠的气氛被游泳上来的苏照月打破。
“你们拉拉扯扯的干什么?”苏照月一上来就看到顾静松抓着景深的胳膊,内心立刻浮现出被冒犯的不悦怒气,仿佛景深是他的所有物似的,尤其是在他看来景深完全有能力挣脱对方的束缚。
怎么忽然姿态就变得柔弱起来了?
顾静松放开了手,解释道:“起风了,景先生差点摔倒,我拉他一把。”
景深背后冒出了一点冷汗。
顾静松真的是很古怪,每当他和顾静松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陷入温暖沼泽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被泥水淹没到了胸口,呼吸都变慢了。
徐咨羽说的没错,该离顾静松远一点。
好奇心会害死猫。
不该有的好奇心的最好结局就是被掐断,景深一瞬间想明白了,对顾静松道:“我们不熟,也没有熟的必要。”
这么无情的话,即使不是当事人的苏照月听得都是一惊,顾静松却是面色平常,甚至还笑了一下,“小景,我不是陌生人。”
景深转身就走,苏照月身上头发水珠都还没干,风一吹打了个寒颤,也没和顾静松打招呼,跟着景深走了。
两人前后脚地进了房间。
苏照月在后面关门,问景深:“你和那个教授到底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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