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是贴近,又哪里看得到。
恐怕那些人也正如崇修仙人般,看着平凡的众人,而自己隐着身,丝毫不愿被他人望见一眼。
“羡鱼想追随主上。”
“吾从藐姑射山闭关归来已有三日,这三日内汝口中所说谎言不止三次。”
“主上!”韩羡鱼“扑通”一声跪下,头贴着地面,声音分外颤抖。
“你是愿意为一些人骗我的。”崇修仙人感叹般道了一句。
韩羡鱼不作声,像是默认了。
崇修仙人瞧着他有些发抖的背,想起这人幼年时极为正直,丝毫谎言都不愿讲,哪怕是魏激浊那样脾气火爆,又权势滔天的人犯了错,他也是敢直言相劝而加以怒叱的。虽在自己面前温顺,但一个心中藏着规矩的人万不会像现在这般撒谎。
“今年殷地的人据说会来!”窗外的声音有些吵。
但崇修仙人与韩羡鱼谁都未想过将窗关上,似乎只有外面的声音足够大,这屋中才不会太沉寂。
“真是稀奇,仙人与殷王自六
“嘿,你这就不懂了,仙人与殷王的关系哪是一日能说尽的,不知今年殷王是想做何事,竟肯来晋地了。”
“怪危险的,晋地恨他的人据说不少。”
“总不如六千年前多,密,我悄悄与你道一句:可能与殷王之子有关。”
“殷王之子?是不是两百年前出生那一位,据说整个殷地的人都爱他,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的,可惜是个纨绔。”
“啧,小声些,万一他在,你要没命的。”
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但崇修仙人还是听得见,韩羡鱼也听得见。
离修仙之会召开还有半个多时辰,崇修仙人关了窗。
“汝见过殷烈?以汝所见,他是否与吾有相似之处。”崇修仙人问的再明白不过,他就差直接说:殷烈可能是他的孩子。
他和殷王的孩子。
这事情真是可笑,他在天下禁止男男之事,言其有违天道。而他自己却是那个违背了的。
他与殷王在一起百年,为降低殷王的法力,使了一些不人道的阴招。
他告诉殷王想要孩子,殷王也当真宠他,服了秘药七年以改变身体为他怀子,一身法力在痛苦煎熬中全消耗殆尽了,却为他所背叛,便是孩子也未出生即死了。
这事埋在崇修仙人心中,他不愿想,仿佛一想自己便又是那个晋仇了,一无所有却伤害了唯一爱自己之人的晋仇。
“我常忘记那些不愿记得的事,但你想必听说过,那个死去的孩子是我的心结。”
崇修仙人的神思有些飘远。
韩羡鱼却抬起了头,“主上,殷烈不是那个孩子。”
“哪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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