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一面品尝威士忌,一面看着伊津子说道。伊津子的脸上浮现出了讥讽的微笑。
&ot;要说罪的话,您不是一直在犯罪,而且很严重吗?&ot;
&ot;你是说我的女性关系吗?&ot;植反问。
&ot;您老是让女人伤心,这回该受重罚啦!&ot;伊津子用闪光的黑眼睛看着植。
&ot;您为什么不结婚?&ot;
&ot;奇怪呀,你居然提出这种问题。像我这样的男人,有结婚的可能吗?&ot;
&ot;不过,我不太了解您,所以不能回答您的问题呀。&ot;
&ot;那么,对你来说,我是一个应该轻蔑的存在吗?&ot;
&ot;这个嘛,我有时一看见您就觉得糊涂。比方说,您对患者的热情,在这个医院里比哪位大夫都强啊。就算是野狗那样的人--这个说法不好,就算是一文没有的患者,您也不顾得失,进行治疗&ot;
&ot;我可不是那么出色的人哪。&ot;
&ot;不,您让我说下去。这里的大夫,像您这样通人情的,一个也没有哇。院长虽然例外可是您在工作上稍微有些不称心,就要到办事处不客气地提意见。其他的大夫都是消极主义者。只有您。哪,敢于向不合理的现象斗争。您有非常强的正义感。既然这样,您对女性却为什么那么可怕,几乎不像个人呢一个人身上竟然存在这么相反的方面,实在不可思议呀!我一看见您,就不明白&39;人&39;是怎么回事了。&ot;
伊津子喝了口水,也许是喉咙干渴了。
伊津子的喉咙上有一个小黑痣。伊津子说话时,植默默地喝威士忌。
植忽然把视线从伊津子身上移开,用沙哑的声音笑起来。伊津子觉得好像不是植的声音,不禁吃了一惊。
&ot;你是浪漫派呀!哲基尔和海德氏只是小说上的人物,现实中没有那样的人。你刚才说我通人情,那是你的感伤啊!我对享受医疗保护的患者热心,是因为我是地方临时医专出身。也就是说,除了这样做之外,我在这个医院没有存在的价值。这跟什么通人情,根本没什么关系。而且,我对女性并没有什么&39;不像个人&39;的打算哪。我没有跟她们说什么结婚之类的话,从一开始就是说玩玩儿。要责备我的话,那也应该责备接受我的女性。反正我是喜欢女人的,特别是像你这样的&ot;
植突然靠近伊津子,想用手把她的脸拉过来;但伊津子意外迅速地从植的手里逃脱了。
&ot;不行!要干那种事,请您走吧!&ot;
伊津子表情严肃地说。她的态度是植预料之中的。植现在只不过是要抓住对伊津子采取行动的机会。
植还要逼近,伊津子把手放在柱子上的电铃上说:
&ot;大夫,你要再胡来,我就叫勤杂工啦!&ot;伊津子显然生气了。
植看了伊津子一会儿,又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去了。伊津子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
伊津子没有命令植出去。这时,植感到自己战胜了伊津子。这是色鬼的直观。
&ot;我也不了解&39;人&39;了。你为什么不跟残废的丈夫分手呢?恐怕是同情吧。不过,同情是不能持续一辈子的。对于女性来说,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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