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认识。”“二姑娘”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刚摇了摇头,叹道:
“可悲呀,可悲。既是久住娼门,烟花柳巷,出身不正,水性杨花也不足为怪,就此从良,从一而终,未可不是正途,即使苟润田是个奸佞之徒,嫁了他,只要能恪守妇道,不伤风化,也可谓难能可贵了。奈何见异思迁如此之快,前弃夫君如败履,是为不忠;后忘姘头如过客,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恕我不敢恭维,大概在场所有看过小说‘敌后武工队’的人,没有人会娶‘二姑娘’为妻。”
一番话说得“二姑娘”水里雾里,似懂非懂:
“什么‘就住唱门,让画柳像’,别的门就不能住了吗,杨像就不能画了吗;还‘出身不正’,我家出身中农,也算不上不正。”
众老师和知青们笑了个“不亦乐呼”,就连不苟言笑的王校长也窃笑不已,暗想:
“这小子借彼‘二姑娘’,喻此‘二姑娘’,骂人不带脏字,思维敏捷,措词严谨,是个人才。”
“二姑娘”似乎悟出李刚在取笑自己,自己又不是对手,便悻悻的干活,不敢再招惹李刚。
后来,李刚才知道:“二姑娘”是外号“姜大烟”姜功仁的二女儿,名字叫姜桂花。
这姜功仁早年家境富裕,后来染上大烟瘾,家道败落,土改时划成中农。
姜功仁身体不好,患有哮喘病,干不了重活,都是他老婆拖着抱着两个女儿,上山砍柴,下田种地,勉强维持生计。后来,姜大烟老婆招了个“拉帮套”的,此人名叫刘茂田,是困难时期从河北过来的“盲流”。刘茂田到了姜家以后,有人疼他爱他,为他洗衣做饭,使他不用再过那饥寒交迫的流浪汉生活,就安心留下来,老老实实为姜家干活,情愿过这“拉帮套”的日子,还为姜家留了个男孩承继香火,姜功仁只剩感恩戴德的份了,那里还计较其他。
(注:“拉帮套”是东北很多偏远贫困地区的风俗,双方你情我愿,更没人控告他们犯了重婚罪。)
忽听小队会计刘胜利,朝正打豆子的人群中喊了一声:
“兔子!过黄河了!”
只见人群中一个双耳后耸,厚唇突牙的家伙正拄着连枷,呆望着谭丽、杜丽萍她们女知青那面,两条黄鼻涕就要流到嘴边,听喝一抽鼻子,两条鼻涕活物般的缩了回去,隔了一会,便又探头探脑的露出半截身子。
“兔子”大名叫张图强,小名“强子”,但人们还是乐于喊他“兔子”。因他那副尊容,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娶上媳妇。平素专喜欢往姑娘、媳妇堆里挤,乘机占些便宜。今天见了这些画中仙女般的漂亮姑娘,一个不注意就看走了神,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
日复一日,知青们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各种农活,劳动强度也开始加大:修整农田抬石头,伐树砍柴拽木头,上山割草造肥料,套车赶牛起猪圈…天不明即起,日不落不归。
一个多月下来,知青们只落得满手老茧,一身疲惫。
迷魂谷奇遇记第三节变故
十一月十五号,传来消息说第二批知青十七号就到了,其中有马明辰、于爱华两个同学,按原来自愿结合的原则,是要来老虎城子知青点的,点里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原来,在知青组点问题上,考虑文革中派性闹得很厉害,为防止不同派别的人到一起旧事重提,影响团结,就按自愿结合的方式组点。
点长赵建华(因其办事老成,又是团员,被大家推举为点长)找到队长张有吉问情况,张队长说没有接到公社通知,也没有派马车接人的准备。
赵建华回来和大家一说,大家都觉得必有变故。兄弟五个商议,决定还是到公社走一趟,弄清原因再说。
第二天,五人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翻山越岭抄近道走了两个多个小时,来到公社所在地,到知青办一打听才知道:那两个同学因都是团员,被充实到政治力量薄弱的另一个知青点了,这是公社知青办的决定,不能更改。
五人商议:不理会公社的决定,接两个同学回老虎城子点里再说。
当晚,五人在公社附近的知青点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马明辰和于爱华随第二批知青到了公社,赵建华等迎上去,寒暄过后,将公社决定告诉了他们,并征求他们的意见,得到坚决到老虎城子知青点的回答后,赵建华立即打电话给小队,希望小队派马车来接,得到答复是:没有公社通知,不能派车。
众人无奈,近三十里的山路,空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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