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代尔推开房门,那只可以用庞然大物来形容的三头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口沿间不住的滴下口齿中的液体。它旁边地板上是一道被打开了的活门,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斯代尔瘪了瘪嘴,看来不用一点儿魔法是行不通的了,不过即便如此,如今虚弱状态下的伏地魔也不可能胜得了他的。
“荧光闪烁!”斯代尔拿起魔杖就朝黑暗的地下室入口释放了一个照明咒,然后就看到无数粗细不同的藤条畏缩着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是魔鬼藤,一个小小的照明咒就可以驱逐出视线的魔法植物,简直……像个恶作剧一样的关卡。
他却还是非常小心的跳下去,湿漉漉的地下室不是斯代尔喜欢的环境,墙壁上还渗着水珠,被光亮驱赶在角落里的植物不断的扭曲、抽搐着。一条石头走廊就在斯代尔的面前,看来这是通往下一关的道路。
这个走廊顺坡而下,又湿又滑,斯代尔的脚步很轻,他听到了除了自己弄出的声音之外又有了一种像是翅膀拍打的响动。他缓缓地走过去,走廊尽头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上面是高高的拱顶形天花板。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儿,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但那其实是无数的长着翅膀的钥匙。房间对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门,关得死死的,房间的角落里放着几把飞天扫把。
“又是孩子们喜欢的把戏吗?真是……”真是一场闹剧!斯代尔咽下没说完的话,因为这不值得一提,“打开这扇门的钥匙飞来!”他叫道,一把耷拉着翅膀的钥匙飞到斯代尔的手里,不停地挣扎着。
“真是粗鲁啊!”嘴上说着,斯代尔飞快地将钥匙插进了木门的钥匙孔里面,轻轻一转就打开了。
第二个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斯代尔一进门,屋里突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这是一副巨大的棋盘,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和成年人一样高,似乎是甩黑石头之类的东西刻成的。在房间的那一头,与它们面对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那些高耸的白棋子的脸上都没有五官。棋盘的尽头有一扇门。
不过斯代尔可没有时间慢慢下棋,他拉了拉身上裹着的隐身衣,这件具有强大忽略效果的魔法物品却让这些粗劣的棋子无视了他的存在——它们一动不动,房间的灯火也立刻黯淡了下来。(在此的设定是上一个门打开后,会触动这间房间的一些机关,然后就会亮灯。但是这些棋子分不清是否有人进来,所以又恢复了原状)
斯代尔用了一个“幻影显形”到了棋盘的另一边,开门进入。不过他马上就为自己的不谨慎后悔了,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一只巨怪倒在地上,脑袋上被什么东西砸出了一个血洞。少年的脸黑得想斯内普用惯了的坩埚的锅底,巨怪,这到底是奇洛的喜好还是……伏地魔的?如果真是伏地魔的,那么……斯代尔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和一个品味如此之差的男巫结了婚。
他拉开下一道门,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当斯代尔完全踏入房间之后,身后就腾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门口,这火焰不同寻常:是紫色的。与此同时,通往前面的门口也蹿起了黑色的火苗。
“噢,西弗勒斯还喜欢猜谜游戏?”斯代尔拿着那张羊皮纸读了一遍,“还好我对此有所准备。”他没有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药瓶,已经能够看出这是什么火焰的斯代尔用不着去猜测哪一瓶药水是有用的,他从自己的空间包里面掏出一大瓶魔药,小小的喝了一口,钻进了火焰之中。
带着背后灵的奇洛正站在里面,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镜子,斯代尔认出那是厄里斯魔镜。
“你好,先生。”斯代尔拉长了嗓子像最优秀的歌剧演员一样让自己说出的声音抑扬顿挫,“我想你把我引来不会就是为了看一看这面据说价格昂贵但却丝毫没有实际作用的镜子吧?”
“我…我……”奇洛依旧结结巴巴的,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有深深的畏惧,在主人和他的儿子面前,自己这个小小的仆人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让我来跟他说话!”这是一个尖厉的嗓音,就像人捏着喉咙说出来的话般的古怪又难听,声音刚刚落下,奇洛呜咽了一声,颤抖着揭开了自己头上的花头巾,转过了身体。
斯代尔看见奇洛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死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真难看。’斯代尔有点儿恶心的想着,虽然他不是一个外貌主义者,但审美观还在正常人类的范畴,对于ET之类的怪物还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的。
“我想你没见过我,”奇洛脑袋后面的人脸说话了,“【但是我们却应该亲密无间。】”
蛇语……斯代尔默,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表明身份吧…。。。斯代尔此刻其实应该露出一张震惊而带着悲切凄惨绝的脸,做出欲言又止、欲述难明的姿态,强迫自己不能失礼的扑上前去却脚步踌躇。
不过,对着一张怪异的蛇脸,而他也仅仅是自己的猎物,迟早要消散的炮灰的时候,斯代尔还是没能让自己继续演下去——这实在是太为难自己了。
“【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做?】”斯代尔面无表情(其实是忍住不要笑场)的说:“【对于一个从未见过,只有在报纸上或者书本上看到的名字,实在是……】”实在是编不出来了……斯代尔极力的抑制住憋笑憋得全身颤抖的身体,手中已经握紧了自己的魔杖。
当我穿回原著(二十七)
“【……我很抱歉。】”脑残V殿通过奇洛也了解到斯代尔之前所编的谎言(虽然伏地魔头脑不清楚,记忆也不完整,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可能做那些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而陷入圈套的事情),所以也顺水推舟的说。
他苍白而怪异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被压抑着的激动:“斯代尔,噢,我想我没记错你的名字吧。你恨我,因为我抛下了你整整十年。不过我会加倍补偿你的,当然还有哈利,他也受了不少的苦。只要我恢复了身体,整个巫师界都可以成为你们的礼物!”
斯代尔忍着笑,双手早已紧紧地握住了,用力让指甲陷入肉中来提醒自己不要笑场。几分钟之后他终于缓过了这口气,微微垂下头:“是吗?从未谋面的父亲大人,我……我能相信你吗?”
“是的,斯代尔,黑魔王无所不能!”伏地魔腥红的眼睛蓦地张大:“只要听到我的名字,没有人不会心惊胆战!只有邓布利多和他的那群麻瓜保护者太不识抬举。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唇角上挑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你不怕邓布利多,也不怕那个傀儡魔法部长,你能轻易地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让邓布利多的威信下降了不止十倍!”
苍白的人脸这时发出一阵压抑着的低低的笑,沉闷的好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声音一样,“知道这几天邓布利多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学校里吗?他被魔法部的人扣押了。福吉那个蠢货只顾得上眼前的利益,因为邓布利多穷途末路了就想把他彻底的弄死在阿兹卡班。这两天我探听到——我有我的途径——福吉以为我真的死了,所以巫师界再也不需要什么‘抵抗黑魔王的伟大白巫师’和他的救世主了。哼,不过是自毁前途!”
“邓布利多不会这么容易打倒的,父亲大人。”斯代尔冷冷的说:“你知道他的能耐。”
“是的,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敌人!”伏地魔讥讽的语调一变,红得吓人的眼睛忽闪着渗人的光:“所以,斯代尔,我得赶快恢复,召集我的部下们,给予邓布利多致命的一击!”
“那么,父亲大人,您想要什么?我能为您做什么?”斯代尔脸上露出狂热的红光,克服了心里面那股爆笑的冲动,黑发少年不介意多演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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