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春种秋收,男人们耕种女人们做饭。学识自古以来与许多人家都并非不可或缺的。
就是苏家许多婢女都是不识字的,女学无人,学究又给谁教课呢?
苏绾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询问,与苏妗就准备返程。
马车上,苏妗看得出苏绾心情似乎不太好,她话太少了,少得让人觉得不安。
她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对女学之事有了什么看法,她最近越发有城府了,苏妗心中有些担心,担心自己会慢慢看不清苏绾。
“绾绾,你是与沈小侯不愉快么?与我说说。”苏妗开口,一副关切的模样。
也就是这句话,苏绾一下就反应到什么来。一路上不解的事情忽的就开朗起来,事情仿佛一下就找到破解之处。
沈柘从前是李忱。
那时候李忱死时,婢女曾说,从前没有发现,苏妗竟对李忱感情如此深厚,哭晕过去。
这么说来,苏妗心中有过李忱。这就对了,这就接上了。
苏绾一直不能明白为什么苏妗会是知道今日自己去女学。
苏妗她是东宫眼线。
还记得昨日她在廊下哭,其实并非为宁祈,而是为沈柘。苏绾的心抽动一瞬,疼得很,自己真蠢,才反应过来。
看来是因为赐婚,所以苏妗心中难过。这就精彩了,眼前也晴朗了许多了。
苏绾马上仔细的看苏妗,看的她浑身难受时开口,“妗妗,从前你与李忱是否交好?”
一言出,苏妗只觉惊愕,加之苏绾方才看自己,怎么都觉得好像她与沈柘之间有什么似的。
他们因为自己吵架了?
惊愕之余,不知怎得苏妗倒是觉得痛快的很,只要看到沈柘为难,只要看到苏绾不悦,自己就好像很是畅快。
他们都因为自己,这是多让人欢喜的事。
“绾绾,你。。。
。。。”苏妗强按住心中那缕快感,一脸愧疚的靠近了苏绾,赶紧握住的苏绾的手,急切的想要解释。
却被苏绾打断。
“昨日我没看懂,还以为你与宁祈互生爱慕。后来回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情,李忱死那日你哭晕过去,所以绾绾猜,苏妗你该是爱慕他。”
说罢,顿了顿又道。
“我与他,是父母之命,我们还在幼时沈家伯伯就写下婚书,实在无奈的很。”
“昨日那场景你也见了,妗妗,说我不恼是骗人的,那么多人在逼我,可我要顾及苏家的颜面,要为了义卖着想。何况对面的是最得宠的公主,我该如何呢?所以才应下那婚事。可我却忘了,忘了你的感受。”
“妗妗,你可明白?”
苏绾说完,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一番言辞说的,真正是自己从前上一世最讨厌的嘴脸。这还是与程洺学来的,不得不说,若不是程洺对自己实在过分。
她的半分自己都学不来,如今倒是排上用处。
苏妗没想到苏绾会这样说,这么说来苏绾对沈柘并无心意,心底不免有些触动,这么说自己是有希望的。
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苏妗又担心苏绾她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如今的苏绾可不比小时候的蠢货了,她究竟要做什么,苏妗有些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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