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宏蹙眉。
沈家有家规,沈家内院是不允许参将兵卫进的。是当年沈之舟在时立的规矩,当年说是有内院的人与参将媾和,差点坏了军务,二人当场被沈之舟军法处置立了规矩。
若非要紧的事,参领如何会顶着被罚的风险跑来,沈之宏隐隐觉得不好。
“何事?”
“不,不,不知道。说是极要紧的事。”
沈之宏起身,犹疑片刻朝门外去了,沈柘见状对着沈之宽行礼,“三叔,我去看看能帮什么忙。”
说着也跟着一起去了。
林参将见到沈之宏当下跪地,“沸城反了。”
沈之宏马上觉得头晕目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马上沈之宏反应过来了,拉住林参加的手臂问,“怎么可能,沸城守备是咱沈家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反?”
“不会的,会不会弄错了,会不会信儿传错了?沸城是边界城,出了事沈家可要摊上大麻烦啊。”
沈之宏摇晃着林参将,一句一句念叨着,他极度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自从沈之舟当年与筑兰、羌鲁签订三方盟约,以沸城为界永不侵犯沈家才得以有了绝世荣光,沸城也就成了互市通婚的地方,沈之舟说沈家将世代守护沸城,在沸城外建丰庆庄。
如今沸城反了,那陛下不得追求沈家之过?
“守将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上,昨夜羌鲁少主鲁齐耳与筑兰少主阿巴里在城里有了冲突,沸城驿丞想要劝和,被鲁齐耳斩杀。守将欲制止,又杀之。”林参将的话无意是一道惊雷,正好劈到了沈之宏的脚边。
他瘫软不已,沈柘一把抓住他的,“二叔。”
雷,来了。
一切都在沈柘的计划中,只是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只是没想到这雷来的如此迅速,这效果远比自己预料的要严重一些。
阿巴里在城里找到羌鲁少主鲁齐耳,刚好那日苏伯伯说及“惊雷”一事。沈柘传信儿与之商议,阿巴里便提及沸城有一青楼女子是鲁齐耳的女人,他只需要稍稍挑衅,便可在沸城为他降下一雷。
“二叔,还等什么,沈家自是要人镇压的。若是丰庆庄有没有守备,入城镇压。”沈柘义愤填膺,“不守盟约,我沈家军自是可以与他们要个说法的。”
沈之宏此时早就没了主意,这些年他手下的兵力别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么。别说打仗了,顶多就能守护沈庄院落。
沈之宏是不服气啊,他真是不服气。凭什么自己苦苦经营将个沈家经营成这副鬼样子,妻子也在吸血,三弟也在吸血,就是沈家军也在吸血。。。
。。。
难道大哥辛苦打下的家业真真要败在自己手中,沈之宏感慨万分,仿佛那沸城之乱马上就要祸及自己,马上就要来要了自己的性命。
就是分散给刁贾与付胜的沈家军根本就不听自己的,明明都姓沈,明明是一脉同宗,沈之舟已死,就是老天也要亡了沈家,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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