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李忱的声音传来,“木槿花话语,朝见花开暮见落,不是好兆头。”
苏绾的好心情顿时浇的透凉,奇怪,李忱最近怎得这般讨厌,她白了眼李忱幽冷道,“你们侍卫还研究花?”
李忱撇撇嘴摇头,不置可否。
看着李忱摇头,苏绾似是少年急切的要辩解一个道理,解释道,“木槿花的话语明明是生生不息,是最好的花,最好的。”
李忱双手抱胸,显然这眼前的苏绾已经是魔怔了,他都有些怀疑,那个敢用刀威胁太子赵景的苏绾去哪了?怎么就面对程濯如三岁痴儿?
“我呢必须得提醒你,你心里那个人他护不住你!他护住自己都岌岌可危,你跟着他,只怕要受苦。”
李忱将心里的话呼之欲出,想到自己拿了簪子离开程家,他又心存疑虑去而复返,一方面他想看看程伯安究竟对此事的态度,毕竟他是程家家主。另一方面李忱的真心几许也有待考察,看到他与自己父亲关系并不和睦,李忱有些忧心。
虽说瞧着李忱将那只簪子放在心口,该是有些真心的,可是程家太复杂,自己一个外人看来,李忱连程家三分主都做不得。
如何能护住苏绾?
此刻,苏绾已经起身站在李忱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忱,“你是护卫我安全的,难道连我日后与什么人成婚都管?”
一句话说的李忱语塞。
他又忘了自己不过是个护卫,可凭着苏伯伯待自己多年的好,总不能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也要看着苏绾去跳?
他分不清自己为什么对程濯如此大的敌意,这敌意究竟是对谁?苏绾还是程濯?
沉思间只听见苏绾又道,“罢了,看来你我并不投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勉强别人,今日便回了父亲,你日后便不必再来沧浪阁了。”
苏绾气恼。
这一世自己与程濯是要排除万难再续前缘的,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这件事。
李忱他自以为在爹爹那里得脸,便想左右此事,不能够!
此刻李忱也有些气恼了,“好。”
二人不欢而散,苏绾再看那只木槿花簪子,不知怎得眼睛就湿漉漉的,下一刻就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觉得委屈,想到自己上一世曾在大婚时留下程濯一人,想到自己受尽屈辱才能再度遇到挚爱,想到自己这一世不过是弥补,难道当真是朝开暮落么?
不,即便命运如此,她偏要强求。
“什么?”苏承峘闻言有些惊讶。
眼前的李忱看似不咸不淡的说着,看着他长大,苏承峘看的出来李忱情绪压抑着,越是云淡风轻越是反应他的在意,这便是少年情愫初始的模样。
“总之我不会再去了,人家已经厌烦了我,我总不能凑到跟前儿讨人嫌吧。”
“苏伯伯,你便从派个人去。”
“对了,要小心着点,最近她与程濯走的很近,程濯倒是没什么,只是程家如今已经搅进夺嫡之争,只怕难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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