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忽的起身。
用袖口将脸上血迹擦了擦,然后下榻,只是脚都没够着边,就发现自己的外衫已经全然压在李忱身下。
此刻,门呼啦一声打开了。
这可怎么是好。
反正这个狗东西都昏了,他也不知道,苏绾这样想心里觉得也不算背叛了程濯,苏绾当即就将外衫脱了,这才摆脱了那间被压住的衣裙。
转身到了塌边。
月色散在少女洁白光滑的背上,似是为她平添了一件银色素纱,李忱只是闭目养神,微微睁眼却见苏绾光着背,坐在自己面前。
李忱吓得马上闭上眼睛。
可是心里被那纤细洁白的背所吸引,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苏绾已经起身,“谁啊。。。
。。。”
她音色带着慵懒与不耐烦,连带的那张饶有触动的纤背消失在帷帐外。
李忱知道自己在此处只怕会害了她,可此处并无窗子,使劲全身力气便朝着墙侧滚去,强撑着地才没发出声音。
只是下一刻,李忱不知不觉的真的昏死了过去。
“贵妃娘娘身边的蔡姑姑来看姑娘。”璞玉回禀。
今日这位姑姑好不客气,哪里是探病,倒像是找什么的,进门后就左顾右盼。
见姑娘睡了,还要进门看,便是贵妃跟前儿的姑姑,也是个伺候人的不是。
门口的二个婢女璞玉泌玉满眼都是厌烦。
苏绾踱步而出,看向远处人,黑暗中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苏绾眼底露出一抹冷意。
这人是万贵妃身边的蔡姑姑,伸手了得,伤了李忱的难道就是她?
爹爹不是说李忱功夫极好,怎得连个女人都抵不过?想着,苏绾道,“姑姑怎么亲来了?”
蔡姑姑颔首回,“娘娘听闻姑娘病了,分外担忧,让奴婢走一趟,定要亲眼瞧瞧姑娘身子如何了。”
“哦。”
苏绾回一声,“无恙,用了药好些了,加之来了癸水人懒了了些,娘娘费心了。”
说罢,又对着门上的二个婢女说,“你们掌灯,我弄脏了床榻,收拾下。”
泌玉璞玉和声回,“是。”
屋里一会就盈盈的亮堂起来,蔡姑姑探看苏绾的裙摆上确有血迹,该是没有说谎。
璞玉见自家姑娘未着外衣心里奇怪,姑娘睡觉从来是穿着寝衣的,算着日子姑娘还没有到小日子,怎么衣衫上有血迹。
璞玉赶紧从架上拿了件衣衫给苏绾披上。
“姑姑出宫一趟不易,想必宴还没散,不若在绾绾这里吃些茶果再走。”苏绾伸手将衣服穿上,应付着蔡姑姑。
“扰乱姑娘休息本就是罪过了,又岂敢再讨茶果。”蔡姑姑客气说,目光看盯着那床榻的帷帐。
那血迹可能是葵水,亦有可能是那个贼人。
可是眼前这人是太子与贵妃相中的太子妃,若是此番得罪了,只怕他日她做了太子妃,回挟私报复。
“姑姑似是对我的床榻格外感兴趣,怎么?想看看?”苏绾收了收衣衫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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