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你们的,干嘛要带上我?”郑宴离真是躺着都中枪,不满地嘀咕一句。
瑾瑜伸手去捏他的脸:“我是在劝你悬崖勒马、认清现实啊!”
郑宴离打掉她作怪的手,完全不想加入这场净是刀光剑影的谈话。
瑾瑜又看向杨羡,笑道:“您这套词啊,跟我爹当年说的真是一模一样!”
提起张芝驸马,杨羡确实无话可说。
他有功名,无官职,不贪财好色,不结党营私,也不与朝中任何派系往来——他当真是做到了洁身自好,无可挑剔,甚至连明知道皇帝要杀他都没有逃走,至死都从未说过一句对皇帝不敬的话,一辈子都是个干干净净的谦谦君子。
“但我不是他。”
提到父亲,瑾瑜的神色一变,杀意森然:“我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是这个道理!谁敢挡我的路,我就宰了谁。”
杨羡不由冷汗直冒:长平公主虽说是脸难看、话难听,但总体说来也还是在一个理性的框架之内;瑾瑜就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有武艺在身,她总是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动手削你的压迫感——
大部分时候讲理,但不保证一直讲理,且随时发疯。
短暂的一阵沉默,红衣侍女在门口说道:“杨阁老,长使大人在二楼茶室恭候大驾。”
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场并不愉快的对话了。
杨羡跟随女官来到塔楼二层,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本以为长平公主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挑战了,没想到镇国公主的女儿才是更加麻烦的对手?
她不仅有父母亲留下的‘忠臣良将’的好名声,还有亲自前往宣府、协助边军剿灭哈木脱欢和换回太子的功劳,就连抗旨拒婚,都能以一招‘折叶飞花’的绝技传遍京城——以她的影响力,若是真的反了,京城的局面可能会比长平公主煽动哗变更加糟糕。
这间茶室的陈设布置更为素雅,长平公主依旧是印象中的样子:一身日常的素衣,唇上一点胭脂,脸上再无更多粉饰;长发挽了个高髻,只随意别了一支玉簪,也再无其它金银珠玉的修饰。
杨羡上前行礼。
礼毕,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您在当年离京之时,是与皇上有过约定的,对吗?”
长平公主看了他一眼,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杨羡正色道:“您不应该再回到京城。”
“犯法吗?”
藩王无旨不得入京,否则视同谋反——但公主不是藩王,在出嫁之后通常会从夫居,逢年节也会参加宫中举办的宴会,倒也没有哪条祖制规定公主无旨不得入京的。
而且,长平公主本次是扶棺回京,于情于理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犯法。”杨羡说道:“但是违背了信义。”
长平公主脸上笑意渐浓,点头道:“没错。以前我是个特别遵守规则的人,我是您的好学生,父皇的乖女儿——但是结果您也看到了,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这次我想换个玩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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