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同皇帝共处一室,总觉着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此时这感觉如此近如此真实。“臣妾认罪便是,按照律法,该怎么罚便怎么、”
她话没说完便被皇帝冷冷打断,“你以为朕不想重重罚你?”
她万万不敢这么认为,自己没有皇后的后台,又没有谢清的宠爱。
“贵妃可想过,你已是皇室的人,皇后平日蛮横霸道败的只是她自己的名声,旁人只会说华家教女无方,而贵妃这次的过错却足以令整个皇室蒙羞。”
字字句句如冰棱刮在心上,皇帝说过即使是她所为,为了皇室的颜面他都不得不为她掩盖。她今夜敢来就是在赌这一点,“臣妾如今该怎么做?”
皇帝翻身坐起,手里还拿着刚才在读的书,神色阴沉地思索片刻后道,“最简单的法子,顺着泄题的这条线,除净一切可能暴露贵妃的知情者,令王家无处可查。”
“不成。”于心然下意识地反驳。
“贵妃顾及姐妹情深?若真查到你姐姐身上,刑部的逼问手段,贵妃可能有所不知。”皇帝眉眼温和,言辞确凿地分析着眼前形势。
于心然的眉头拧起来,现在她就是千万分的后悔,当时泄题时候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怎么蠢成这样,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还有一个办法,在礼部找一人顶罪。不过此法也有冒险之处,若是王家不信,继续追查,不管查的如何,只要你姐姐于柔然不死,她便成了贵妃永远的软肋。”
“。。。。。。”
“权看贵妃如何抉择。”皇帝又把问题抛回给了她。
于心然陷入沉思,她没法抉择,若要平息此事且无罪脱身,只有找一人替她顶罪。虽然她并非良善,可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内心正在痛苦挣扎,腰间的动静令她分神了。皇帝早已经放下书,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挑开了她的衣带。
整个人再次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床上,不必想也知道皇帝生了什么心思。
“臣妾不想、”于心然推拒,她实在是没有心情。
皇帝不但没停手,手上更加荒唐,“不想还穿成这般来见朕。”声音压抑到透出暧昧。
她被禁足呢,为了出来才不得不扮成小宫女。而且他刚才不是说穿成这般不成体统吗?
于心然正要开口辩驳,唇就被堵住了。皇帝他似乎。。。。。。有些冲动。难道姚才人是没有服侍到叫皇帝满意吗?
“专心些。”皇帝命令道。
未过多久,她就再也没法思考,身与心俱陷入了一片火热,静谧的夜晚,幔帐之中的龙塌之上,尽是两人压抑着的低喘声。
心头的苦闷和皇帝片刻不停的攻势叫于心然彻底崩溃,枕在皇帝玉石枕头上,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
许久过后一切,才终于得以平息。
皇帝精壮的身上尽是薄汗,就这么贴着她压迫着她,“杀了你姐姐。”皇帝在她耳边突然道了这句,声音低沉又透着痛快之意。
短短五个字听得于心然身体一颤。
“你要弄死朕不成?”皇帝咬着牙在她耳边莫名其妙道了一句。
于心然跟个木头似的没听懂,“臣妾不敢啊。”才说完,耳边又传来一声皇帝闷哼声。
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于心然也只能呆着不敢动。
“贵妃这一招用得也太不高明了。”皇帝离得太近了,只要她微微侧过头就能看到他那张剑眉星目、迷惑人心的脸。
皇帝:“既要陷害王家,便不能留给他们往上追溯的余地,也就是说,你早该将于柔然一干人等立即清除,真相石沉大海,则王家求告无门。”
皇帝:“若再往细了说,贵妃一开始就选错了人,眼下才弄得举棋不定,犹豫不决。记住,永远不要将自己在意之人牵扯至斗争之中。”
以往他在对她说话一向点到即止,今日这番话说的倒是通透至极。于心然仔细想想,四姐固然是自己一边的,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使今日这祸躲过去了,留着这个人就是留着自己的把柄,难保哪一日于柔然不会为了其他利益而抖落此事。
她在宫中没少见姐妹相争之事,更何况于柔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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