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湛蓝身上的那些恐怖伤痕后单梅又惊呆了,倒抽一口冷气,“这,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她以为只有手和脚受伤啊!
才刚收住的眼泪此时又开始往下掉,但是却发现哭不出声音,只是一个劲的抽泣着,豹子也有些看不下去,硬是拥过单梅的肩膀往外走去,“我们先出去,让秦释检查了再说。”
秦释摇头叹着气,看着这个生命力还算顽强的女孩,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惋惜,命是救过来了,但是以后,会不会造成什么心理影响就不知道了,一个如此青春年华的女孩怎么就遭受如此的罪。
“唔…”
一边检查着伤势帮着上药的秦释一边想着,却听见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定睛一看,猜想也差不多要醒了,他昨晚故意加大了些麻醉剂量,就是希望她晚上能睡的安稳一点,减少些痛苦,不过醒来后还是免不了受罪的。
一切妥当之后,正想下楼交代之际,阎烈却在此时进来,他英挺的眉宇间微微拧着,脸上也有些疲倦,沙哑着嗓音,“她怎么样了?”
“不要,疼…”
床上的湛蓝迷迷糊糊的呓语着,断断续续。
秦释无奈的叹着气,“还能怎么样,应该是要醒了,醒来后的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难熬,现在也不能进食,只能进些流食,感染期是48个小时,她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时间要久一点,这个房间随时要留着人,以防万一。”
秦释交代完一些细节再次深深看了眼湛蓝便开门走了出去。
阎烈慢慢走近床边,看着她不知道在胡乱的说着什么支言碎语,那脆弱的一面深深震撼着他的心,一股不忍越来越扩散至周身。
沉稳的身子端坐在床沿,犹豫着伸出大手覆上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将上面的细汗慢慢抹去,只是她似乎变得更不安了,一张小脸紧紧的扭曲着,极度痛苦。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疼,好疼……”
闻言,阎烈微微蹙紧了眉宇,大掌倏地收回,紧握成拳。
她说疼,好疼。
随着她的那个‘疼’字,她眼角的泪水也瞬间滑落,沾湿在洁白的枕头,她仿佛是一发不可收拾,眼泪越来越汹涌,将枕头染湿了一半。
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如泼墨般散在周围,将她原本就纤瘦的脸庞,在此刻看起来更是不堪一击,柔弱的想要拥进怀里好好疼惜。
沐湛蓝,痛吗?一定很痛吧,在你心里梦里,可曾在怪我怨恨我,一定怨恨的吧,他讽刺的扬起嘴角,闭上眼。
你是不是也早已想到我不会过来,你早就做好等死的准备?
如果……你真的死掉,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我知道,你想杀了我,因为我,让你陷入这暗无天日的地狱,因为我,让你受尽今天的一切,你是真的很疼,我知道……
可是我曾经也这么疼,你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拿我自己怎么办……
“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湛蓝,妈,妈……”
恍惚间,她口中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沉浸在纷乱思绪中的他一顿,黑眸看向她难过的神情,那只受伤的手掌已经伸出来胡乱的挥动着,阎烈有些怔愣,等到察觉到她的动作有危险时立刻回神,一下拉住她的手腕,惊魂未定的粗喘着气息。
如果刚才他晚一步,她那只手就真的要废了,边上就是一杯滚烫的茶水,陡然间他的眉心泛开来一阵浓浓的不悦,将她安置好,转身拉开房门来到楼下,秦释,豹子,单梅,龙九,还有刚刚得知消息赶来的楚云都在楼下。
他没有丝毫迟疑,对着一群人吼了一嗓子,“房间里那杯开水是谁拿进去的?”
保姆立刻从厨房间出来,“先生,是我。”
阎烈眯眼看着这个年近40,有着三分西方神韵的保姆,停顿了几秒钟才沉着声说道,“还有下次,自己解决,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粗心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别有深意的质问。
“是,先生。”保姆淡淡回应了句。
阎烈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上二楼,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秦释首先反应过来,其实刚才他就看到这杯开水了,只是好奇是谁放的,顺势朝着那名奇怪的保姆望过去。
而龙九似乎有些明白了,眸光复杂的看向又开始打扫屋子的保姆,她叫艾玛,是裴杰曾经身边的人,想来裴杰是知道了沐湛蓝这个人。
第10章 柔情为了谁
夜深昏暗的房间,白色大床上躺着的人儿似乎很不安。
“痛,好痛……”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零碎的字眼,趴伏在她床边的人本来在打着瞌睡,恍惚间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呻吟猛然醒来。
“湛蓝,你怎么了,很痛吗,湛蓝?”单梅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满头大汗的湛蓝担忧的问着。
而湛蓝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单梅有些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水……”
单梅猛然惊觉,拿过一边的棉签在她干涩的唇边蘸了又蘸,“好点吗?”
她这样的自言自语,湛蓝根本听不见,可是她就是想对着她说说话,一想起她身上的伤口,鼻尖又忍不住一酸,想要哭,“湛蓝,你一定很疼是不是,醒一醒好不好,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上课,湛蓝,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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