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壬五郎没想到他们还能分出心来対付自己,一时不慎,黑子已然打入了体内。
&esp;&esp;一瞬间,壬五郎只感到心口处宣泄的力量被死死地锁住,眉心处也传来灼热的疼痛。
&esp;&esp;他哀嚎着在地上滚动,快要凝实的雾气迅猛地溃散,纷涌入他体内,反噬了他。
&esp;&esp;壬五郎凄厉地叫着,扭动着身体想摆脱那些雾气。可雾气却像找到了可乘之机一般钻进他的口鼻,很快地,雾气连同人,都化得一干二净。
&esp;&esp;慕长宁手上还有一枚黑子,他凝视了半晌,突然笑着说:“我的陆公子,好厉害呀。”
&esp;&esp;明烨刚好飞身而下,听到他这句由衷地感慨,没站稳,脚崴了一下。
&esp;&esp;秋其见壬五郎死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打量着朝她走来的两个外来人。
&esp;&esp;两人很明显地以这个白衣少年为尊。
&esp;&esp;少年白皙温润,眉目柔和,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像森林里密不透风的雾,又像是山涧中的清泉。可走进了瞧,才发现是翻滚的雾,涌动的泉,看似柔和,却冷冽异常。
&esp;&esp;少年身上没有别的装饰,只有一柄配在腰间的剑,和一个灰蓝色的香囊。
&esp;&esp;另一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站在少年后面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来,面无表情,像外来大户人家中的侍卫。
&esp;&esp;秋其观察着配饰朴素的两个外来人,默认他们并不是那么的富有。
&esp;&esp;两人刚走进,秋其便闻到慕长宁身上散发出的露华香。她脸色一变,神色恭谨了不少,跪坐在地上対两人说道:“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秋其无以为报。”
&esp;&esp;慕长宁见她神色变化,略偏了偏头。
&esp;&esp;身后的明烨见状,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中川以香为尊,香气是否浓郁足以判断一个人身份地位的高低。尤其是宗族之人,必定熏香配花草,以彰显身份的显贵。至于香气的作用,估计跟少主身上露华香的作用差不多。”
&esp;&esp;秋其见慕长宁一直不说话,想到刚才两人轻而易举地杀了壬五郎,语调有些颤抖:“两位刚来中川,可能対中川并不是很了解。三大宗派里,只有秋宗愿意接纳和救济外来人,其余的二宗,壬宗和丁宗,都是极度排外的。”
&esp;&esp;中川有三大宗族,分别是壬宗、丁宗、和秋宗。
&esp;&esp;其中,壬宗实力最为雄厚,常年占据着三宗之首;而秋宗在三者之中最弱,不得以的情况下只好招揽收买外来人,这样一来,倒也坐稳了立威
&esp;&esp;几人沿着河滩,朝着西边而去。夜风从身后穿身而过,将露华香浓郁的香气四散。
&esp;&esp;慕长宁轻轻踢着小石子,看着秋其的背影,说道:“秋姑娘,让我来猜一猜吧。带上我们,若前方再有人追杀,你可性命无忧。”
&esp;&esp;“其次,你一个秋宗牧泽,杀了一个壬宗钺戎,必会遭到壬宗的报复。带我们回去,便可以招揽的名义让我们为秋宗出力,同时也能在壬宗死咬不放的时候,把我们踢出去,把秋宗摘干净。”
&esp;&esp;秋其心事被看穿,呼吸抖动,不自主地停下脚步,强行扯出一个干枯的笑容来:“您,您,说笑了。”
&esp;&esp;慕长宁把玩着手上一直没收回去的黑子,听着她称呼上的转变,道:“那就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这是一箭三雕的好计谋呢。”
&esp;&esp;他朝着秋其淡淡一笑,温和道:“走吧。”
&esp;&esp;少年在笑,可秋其却准确地读到了他眼里的冰冷与警告,指尖发颤,说不出一个字来。
&esp;&esp;一片静默,只有夜风带动着雾气,在缓缓地吹着。
&esp;&esp;秋其摇了摇头,只觉得头昏脑涨,手脚发软,恐惧的情绪不自主地被放大着。她低喘着聚起莹绿色的光,想要驱散着这莫名的情绪,却没有半点作用。
&esp;&esp;这是露华香中毒的表现,一半是迷香,让人手脚发软,提不起内力;一半乱人心志,放大情绪。
&esp;&esp;慕长宁久浸露华香,只要心绪没有太大的起伏就不受影响,明烨也早早就服下了解药。
&esp;&esp;秋其神色痛苦,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情绪让她心神紧绷,如惊弓之鸟一般,几乎无法直起身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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