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那个纪平抓起来,再想办法让他说出后面的人,从根子上把这事解决掉。”
“懂这法子的,定然是对医术了解极深的人,薰制黄芪的工艺也不简单,那人的势力一定不小。只怕我们刚一动纪平,那人就会察觉,万一他溜掉,再想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凤无忧还是摇头,又道:“而且,我们用什么罪名抓纪平?只凭这几筐黄芪?若是他说,他拿来的就是好黄芪,这是有人故意掉包要陷害他呢?毕竟,我们下午的时候可都验过他的黄芪。”
凤无忧虽说名义上是纪家的主人,可是以柳雪华为的纪家本部明显并不待见她。
她现在在纪家处境其实很尴尬,一个处置不当,就有可能引起整个纪家的抵触。
因此,她行事一定要绝对小心,若是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得证据确凿,让人说不出半点不是来才行。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贺兰玖懒得想了。
凤无忧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道:“先出去再说。”
虽然他们进入这里的方式十分隐秘,可万一有人抽风正好过来呢?
他们现在还不能让纪平现他们已经知道黄芪掉包的事情了。
直到回到纪府,凤无忧也没有想出很好的主意来。
“不论如何,那批黄芪不能卖出去害人。”最终,凤无忧说道:“明日我们早些起来,先当着药铺的人把那些黄芪查封,至于能不能定罪纪平,能做到什么程度,明天再见机行事。”
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纪家树大根深,而她却初来乍到,想要憾动纪家不是那么容易的,所有事情,都要从长计议。
此时夜已中天,最多再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凤无忧和贺兰玖在各自房前分手,仍旧从窗户钻进去,睡觉去了。
因为第一天睡的晚,第二天凤无忧起得略有些迟,不过还是按着习惯打完了几套拳。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柳雪华对她的疏远,可是她面子上的事情
却做的十分周到。
刚洗漱完,就有人来请他们到前厅用饭,而且昨天晚上那几个主事的人都在,陪着他们一起吃。
凤无忧惦记着今天要去纪家药铺城西分号的事情,一边吃一边想着用什么理由提出这件事情。
毕竟,她昨天刚验过纪平的药,今天就要去纪平的铺子,怎么看都好像是在怀疑纪平。
正想着,忽然厅外匆匆进来一个人,惊惶失措地叫道:“不好了,有人到城西药铺闹事,说咱们的药吃死了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纪平一下跳起来,拍案骂道:“胡说八道!我们纪家的药向来都是最好的,怎么可能吃死人!”
骂得凶,可是眼底却闪烁着,分明在隐瞒躲避着什么。
凤无忧心头一紧,那些黄芪明明就在库房里,应该还没有卖才是。
可是难道,在昨日之前,纪平负责的药铺里,就已经在卖那些毒黄芪?
“柳夫人,此事重大,我们立刻去城西分号看一看。”凤无忧向柳雪华道。
柳雪华并不太愿意让凤无忧过多接触纪家的生意,可是这次出了人命,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不让凤无忧过问,因此只好点头道:“好,就请凤大小姐陪我们一起走一趟。”
凤无忧赶到之时,纪家药铺城西分号前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一道苍老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还我孙子的命来,我孙子昨天还好好的,吃了你们纪家的药,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这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你们还我孙子的命来!”
凤无忧刚刚下了马车,一听这声音,立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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