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冷嘲热讽,所以时恬一直觉得自己寄人篱下,不敢奢求任何东西。
亲生父亲尚且如此,更不相信外人会无保留的喜欢。
时恬动了动身,偏头,喊他:“闻哥。”
闻之鸷掐灭了香烟,空气中烟雾缭绕,将他线条骨感的轮廓隐灭得些许模糊,整个人似乎没那么危险了。
奇怪的矛盾结合体。
都说他危险,但在他的羽翼下,却是绝无仅有的安全。
闻之鸷侧目:“怎么了?”
出租车停了下来,时恬对他说话,嘴里呼出热气:“我现在就可以用了吗?”
闻之鸷漫不经心,有点儿Bking潜质:“说了别问我,烦不烦。”
“…………”
时恬跑到路边的商店,透明的玻璃橱窗里琳琅满目,物欲横流,挑选半天,时恬买了一支巧乐兹,巧克力味儿的雪糕。
闻之鸷眼皮跳了下。
快冬天了,时恬拆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后冻的牙齿打战:“卧草,好冷!”
闻之鸷盯着他,莫名笑了:“好玩儿是吧?傻逼。”
时恬又咬了两口,唇中边冒寒气,边说:“这是我夏天,最喜欢吃,的雪糕……里面的巧克力芯,特别好吃。”
他咬光了外皮,垂眸看露出黑甜的芯,自言自语:“我以前吃这个雪糕,总是把芯当成最甜、最舍不得吃的地方。”
时恬举起手,递向闻之鸷:“现在咬出来了,给你吃。”
边说,他声音有点儿哽咽,眼底潮湿。
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
闻之鸷明白他的意图,怔了下:“我不吃。”
时恬认真说:“你尝尝吧。”闻之鸷说:“我他妈不想尝这个,我想尝你,懂?”
“……”
时恬被他这句话一搅合,眼泪硬憋回去了,盯着被舔出了圈痕渍的雪糕,觉得手快冻僵了。
静了静,闻之鸷似乎有点儿无奈,说:“爱吃的你就自己吃,不需要留给我,你怎么这么烦啊你。”
“……”
你才烦呢。
你烦死了。
时恬憋屈地举着雪糕。
闻之鸷又说:“我不想吃这种奶唧唧的东西,蛋糕,旺仔牛奶,雪糕,以后不要叫我吃。”
“……”
莫名被这句话逗着,时恬牙关松了松,竟然有点儿想笑。
指尖冷意逐渐凝结,傍晚街道的寒风肆意。
时恬还想说什么,手里的雪糕被他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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