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麽远?”伊浮云惊讶起来,这几天的冰块脸终於完全融解了。
“我骗你干嘛!”
“那你们那个地方是什麽样的?是不是也和这里一样?”伊浮云本来是斜躺在躺椅上的,现在不但坐直了身体,还微微的往前倾。
“我们那里呀,景物跟这里是差不多的,只是,天没有这里的蓝,云没有这里的白,水也没有这里的甜,树木也没有这里的多,到处是房子,到处都是人……”丁悠陷入了对於前世的种种回忆中。
伊浮云在一边静静的听著,当听到丁悠说到的飞机,火车,潜水艇时,眼睛都瞪大了。
“对了,我们那里的人都不会你们这里的这种武功。”
“不会武功?那你们那里的人岂不是特别弱?”
“呵呵,才不弱呢,我们那的人打仗都用手枪,炮弹,飞机,坦克。还没等你靠近,你就被打死了。”
“有这样的事?”伊浮云不相信的看著丁悠。
“那当然,况且这还都是以前打仗的方式,现在啊,都用核武器了。”
“什麽是核武器?”
“就是一样很厉害的武器,打个比方说吧,在这里往杞国(与景玉国相邻)打一颗过去,杞国的整个国土都要变成焦土了,所有生物都死光光,一个不剩。”
“这也太恐怖了吧?”伊浮云再次瞪大了眼睛。
“那是!”丁悠说著说著有些得意了,前世的世界虽然环境没办法和这里比,可是那物质文明可是这里无法比的啊!
“还有噢,我们那里是实行一夫一妻制的,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如果同时娶几个的话是会被抓起来的。”
“还有,还有,”丁悠看了伊浮云一眼,小心翼翼说:“在我们那里同性之间是可以结婚的。”虽然只是极少数的国家,但,也算是事实吧。
丁悠小心的看著伊浮云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低下头,双手用力的握著,握得指关节都微微的发白。良久,就在丁悠已经他不会接话想用别的话叉开话题时,他却抬起了头来。
“你,都知道了?”
“那天,看你们那麽久没回来,我不放心,就去找你了。”看到伊浮云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丁悠又赶紧说道:“不过,我是什麽都没看见,到洞口听见你们还在里面我便回来了。”
听到丁悠用了听到这个字眼,伊浮云想到了那天的情形,虽然体内真气乱窜神志迷乱,可是当时的情形,他还是记得的,一想到任行风,心下愤恨不已,第二天一清醒便把他给打跑了,可是现在重又想起当时的情形,却又让他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其实,任大哥,也是个很好的人。”
“你,不会瞧不起我吧?”伊浮云慢慢的抬起了脸,那表情,似乎还有些羞怯。
“怎麽会呢,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任大哥能够不计较你的性别和你在一起,那说明他一定很爱很爱你。”
“真的吗?”
“那当然,他没跟你说过吗?”
没说过!或许是,他根本就没给机会给他说吧。伊浮云重又把自己给扔到了躺椅上,疲惫而苦涩的闭上了眼睛。或许,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吧,可是虽然这样,那天的事情,他发现他还是没办法不怨恨他,(他选择性忘记那天好像是他自己主动的),原因是因为,一,他好不容易练就的溯玉神功,眼看就突破第十重了,却在那天功亏一溃。二,他原来是想等替父亲报完了仇,就想带著丁悠离开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开始两人的新生活的,可是现在看来,再也没有这种可能了……
丁悠看著他重又陷入了沈思,脸上虽然已经没有了几天来的冰冷和茫然,却又多了几分的苦涩和无奈,心里对他的疼惜不免得又多了几分。
第四十九章 分别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满山的树叶都被晨霜染成了火红的色彩,远远看去分外妖娆。小灰已经长大,追随著它的狼群去了,只是时不时的会回来探望一下,就连屋檐上的小鸟,也在冬日来临之前离开了这里,去寻找它们过冬的地方。
伊浮云这一个月来一直都没有练功,整天除了挥文弄墨,弹琴绘画,就是发呆。
“公子,又在画什麽呢?”丁悠端著碗红枣燕窝汤进来,这些天看著伊浮云脸色有些苍白,这几天她一直在给他做一些补血补气的甜品喝。
“又是甜品?”伊浮云看了丁悠放在桌上的瓷盅一眼,心下不免有些不快。别的男人他是不知道,反正他是最讨厌吃甜品的,更何况已经连著吃了几天了,一看见就让他有些反胃。
“你看你脸色这麽苍白,都没什麽血色了,不吃怎麽行?”丁悠不理他,把瓷盅往他面前一推,转眼去看他桌在正在作的画。
“咦,这画的是谁?”画上是一个白衣女子,高耸的宫髻,灵秀的大眼,微红的菱唇,手抚谣琴,仰望长空。怎麽有些眼熟?
“没看出来?”伊浮云颇为不信的看著她,要知道对於自己的画艺他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觉著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丁悠蓄眉苦想。
“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吗?”伊浮云看著眼前这个女子长叹。
“镜子?有照啊!”丁悠看著他那带笑的眼,然後又转向画上的女了看了会儿,恍然大悟,“你是说,这画上的是我?”
伊浮云但笑不语。
“这,这,不会吧,我有这麽漂亮吗?”丁悠不相信的指了指桌上的画,又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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