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静抽回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毫不在意的道:“疼才好,疼才能让我记住教训。”她的脸渐渐开始扭曲,阴森的说道:“于乐灵,千万别让我查出来这事有你的手笔,不然我定要活吃了你。”
姜姨娘虽然心中不信乐静的话,可却也不敢直说,女儿受了大委屈这时候发泄发泄也是应当的,不管是不是乐灵,能让乐静舒服就行。
经过这一早上的折腾,再次回到房中的二老爷看到跪在那里温姨娘跟乐薇时,却没了最初的愤怒,他将二夫人拉进屋中,商量道:“算了,就这样吧,让她回院子里,找人看住了。往后,我不再理她就是了,总得为了临风兄吧。”
二夫人考虑了一下,看着一脸为难的二老爷道:“行,就听你的吧,只是乐薇她心里肯定又是不服气,若是实在不行,就跟她挑明了吧,这样她或许也能消停些。”
二老爷没有立刻回答,静坐那里半天后说道:“再看看吧,我实在怕她受不了,再受了刺激,到时心疼的不还是咱们嘛!”
“行,行,行,都听你的,反正我啊,我现在呢就是想着好好安胎,也不愿意多操心了。”不想为了温姨娘母女跟二老爷起过多的争执,折腾了大半夜加一个早上,已经有太多的震惊与疲累,二夫人躺下后就沉沉的睡着了。
乐静的事情让于老太爷生了几天的闷气,这一天当他听说三老爷已经跟陆家把婚事定下来时,不由的狠狠摔了一只笔。清远大师还没有回来,李家打从外面有流言开始就再也没有提过一次结亲的事,罢了,强扭的瓜也不甜,再慢慢寻好的便是。
只是,他这府中向来因为人员简单而和乐平静,为什么这些日子却是波澜不断?于老太爷总觉得是有那么一双黑手在推动着这一切,可是现在看来他又找不到证据,若说是为了亲事的原因,可是现在折腾的这几个姑娘却没一个得了益的,太不合常理了。
他习惯性的拿起笔,在纸上将重要的人物事件一一列出,想在这其中找到一些线索来,就听到门外贺远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太爷,我能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 九月请两天假 这几天熬夜码字 低血压又犯了 晕的不行 抱歉 实在抱歉 九月高估自己的身体了
喜嫁
夏日的蝉鸣似乎还响在耳边,娇艳的秋海棠却是一夜之间便开满了枝头,可这一园的秋日美景,却没能让乐灵有丝毫的陶醉,她甚至常常的感觉到莫名的不安,原因是她就要嫁人了。
手抚着亲手绣制的大红嫁衣,乐灵却是越来越忐忑越来越焦灼,常常会有不想嫁的想法在脑中冒出来,与最初得知可以嫁给贺远时那份雀跃的心情完全不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
和乐灵虽有些不安但总体却还悠闲的日子相比,于乐薇就显得凄惨许多,打那日的事情发生后,她虽然只是被二夫人教训了一通没有格外的严惩,可温姨娘却被禁在了那个小院之中。那并不是同从前一样简单的禁足,而是在温姨娘的小院里上了一把锁,这样乐薇如何不焦急。可是无论她怎么样哀求,却都没能让二老爷夫妻松口,随着时间的流逝,乐薇心中无处可宣泄的痛苦终于演化成了对二老爷夫妻无尽的恨意。
而为了掩饰她心中的恨,乐薇只能不停的找事情做来分散精力,乐静被禁足不能相见,乐雪是仇人之女恨永不能见,那么所剩之人也就只有被许给了山野村夫的乐灵了。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升起一丝的窃喜来,她虽是有过盼着乐灵不好的念头,可却也只是想想而已,可如今事实真的摆在眼前,她又怎么能不高兴。
更可笑的是,乐静那个爱哭鬼,竟然被许给了陆秉章那头色猪,一想到乐静跟陆秉章两人的身形,乐薇似乎能够想像将来他们两人生活后乐静那悲惨的生活了。她不觉得她是个坏心肠的人,可是女孩子哪个不是这样的攀比呢?一样的姐妹,高别人一头总还是好的,只可惜她不能如愿的嫁给李家公子,没办法站在高处来同情乐灵与乐静两人了。也不知道那夜的事情究竟是谁去告的密,她与温姨娘明明都那么小心了,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呢?
越想越郁闷的乐薇,还是决定去乐灵那里跟她聊聊,有人说话总比没人说要强许多,可待她一路来了乐灵的院子时,却被告知乐灵并不在,而是被老太爷叫去了。这道让乐薇想不明白了,也没几天的功夫乐灵就要嫁了,听说当日同意乐灵嫁那农夫的人正是老太爷,这会子找乐灵又是为了什么?
乐灵静静的站在老太爷的书房里,虽说是老太爷差人叫她过来的,可是自打她进了书房老太爷却根本就不看她一眼,坐在那里摇头晃脑的看着手中的书。约有两柱香的功夫,老太爷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站在那里的乐灵道:“累了吧,坐!”
乐灵听话的坐了下来,站了那么久她的脚早就有些发麻,心中虽是不解老太爷找她来的原因,可是对于这个从来都是半睁着双眼的老头,她真的是轻易不敢动一点心思,老老实实才是王道。
于老太爷仔细的看着乐灵,好像是想从乐灵的身上寻找些什么,渐渐的他的眼底浮出了几分哀伤,脸上平静的表情也有些了裂痕:“二丫头,你有没有怪过祖父?”
于老太爷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出,乐灵不解的看向了他,然后又把头低了下来。于老太爷对没有从乐灵这里得到回答也不在意,接着道:“其实怪我也是应该的,对你父亲和对你,我都是有亏欠的。”
他叹了口气,声音中似是饱含着无奈与感伤:“因着关于你的那个流言,虽是已经托清远大师帮忙了,可是到底在世家里有了芥蒂,若强行帮你找个那样的人家嫁了过去,结果很可能能是面上好看心里苦。但贺远那小子不错,是个好孩子,虽然家境差了些但却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祖父只是希望你能真正开心。”
他对着乐灵招了招手,示意乐灵到他身边,从桌上拿起了一对银手镯交到了乐灵的手上:“拿着吧,这是祖父送你的嫁妆,以后的路要自己好好走下去。”乐灵接过后,他就接着道:“我这里没事了,你走吧。”
直到乐灵走出老太爷书房,却还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大早的就把她叫去只是为了跟她感叹一番,送一对普通的银镯吗?难道说这镯子有什么意义不成?可是,这一过手就知道是空心的镯子,又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至于让老太爷这样郑重的交到了她的手上?
乐灵边走边看着这一对已经带到手上两指宽的镯子,真的是很普通,普通的浮雕花鸟暗纹,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个什么。回到屋子后,她褪下镯子反复的看着,终于让她在那上面发现了点不同,镯子上那只翠鸟嘴上衔着的小鱼似乎是稍高一些,将手轻轻放在那上摩挲了几下后,乐灵轻轻一按,只得“叭”的一声,镯子轻轻分开了。
这空心的机关手镯里,分别卷着三千两的银票与两个与贺远家同一个地方的庄子,这样一看分时就是老太爷精心为她准备的。这份礼物真是太过厚重了,早就听说于府的姑娘出嫁,公中所出也就是三千两而已,这难道是老太爷的补偿吗?以这样的方式送给自己,想来也是背着老夫人的吧,这样看来,于老太爷或许根本就知道于大家房一直以来所受的不公,只是装做不知道而已啊。
算了,不管于家的事情到底有多糟心,终究与她也是没多大关系了,眼看着就要嫁去贺家,以后的路正如于老太爷所说,要靠她自己好好走下去了。让秋风将着镯子收好,乐灵拿起给贺远做了一半的衣服细细缝了起来。
乐静站在条案前,手边已经高高摞起一尺多高的纸张,细细看过去竟满是大小不一的“忍”字,而此时她握着笔的手在写下忍字的最后一点时却终是因为心中的,划成了长长的一笔。看着写坏了的字,乐静把手中的笔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对站在一边的枝儿道:“姜姨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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