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在景涟耳中,她忽然一凛。
她的眸光投向何昭媛,而后一寸寸移开,望向皇帝时,眼睫低垂,分外乖巧柔顺。
难道今晚这出闹剧,竟然是因为宫权?
太子妃被禁足,传出去必然伤及天家颜面?。含章宫中有宫人自戕,放在此刻更说不清楚。
事?态清明之前,宫权当然应该干干净净移交出去。
何昭媛、丽妃,乃至贤妃,她们谁最有可能出手?
又或者,还有人在背后默许甚至推动。
不知为什么,景涟忽然觉得很是寒冷。
她强行撑着神情不变:“儿臣不敢多问别的,那问问自己?的事?总行吧——那些刺杀儿臣的乱党,抓到了没有?”
皇帝平淡的神情忽然有所改变,不再是万事?不挂于心的淡漠,反而叹了口?气,道:“还在查呢。”
父女多年,景涟对皇帝亦有几分了解,她颤声道:“父皇不要敷衍儿臣,是不是、是不是……”
皇帝看?着她,叹道:“你这脾气也该改改,动不动就要刨根问底,朕该怎么和你说呢?那些乱党已经找到了,尸体都?在东宫的一处产业里。”
景涟惊声道:“儿臣不信此事?与东宫有关!”
她在宫中长大,阴谋嫁祸见得多了。
远的不说,只说景涟身为公主,产业便有数十?处,更有庄子园林不在少数。
若是在她的庄子里扔上?几具尸体,就代?表是她杀的人,那景涟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诚然,乱党尸首出现在东宫产业中,不代?表东宫一定?是被构陷的。但仅仅只有这些尸首,是决计不够给东宫定?罪的。
景涟仍然觉得很不合理。
太子妃是皇朝储妃,权摄东宫,在没有如山铁证的情况下,怎么能轻易将她禁足,打压她的脸面??
皇帝淡淡道:“你与太子妃走得倒近。”
景涟道:“儿臣不是因与太子妃关系亲近,所以?才竭力为东宫辩解,毕竟再怎么亲近,也不及自己?的性命要紧——儿臣只是不知,东宫和那些刺客乱党扯上?关系,究竟有什么好处。”
何昭媛掩口?道:“公主与太子妃亲近……”
她在景涟心里简直是红菱一事?的头号嫌疑人,听见她开口?景涟就想皱眉,当即不软不硬道:“何娘娘,永乐方才说的第?一句话,您没有听清吗?”
何昭媛住口?。
景涟没有功夫理会何昭媛,她又转向皇帝,道:“父皇,儿臣本不该过问朝廷大事?,只是既然儿臣是遇刺的苦主,就斗胆多问一句——太子妃禁足,难道正?是因为此事??”
皇帝道:“没错,永乐,事?涉乱党,此事?你也不要再多问了。裴俊党羽隐匿京中为患,不止是危害一人,而是伺机祸乱于天下,罪不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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