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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想象白家后院那事再发生一次,秦岁安自己心头怎么想。
结果谢然迷迷糊糊的心里话还是:“哎呀娘咧,梦见好东西了!”
谢然摇头,伸手是拿脸去贴手的,他来年新春才二十,脸上的稚气未退,多出来的肉就是给秦岁安的手心填的满满的。
再然后求抱,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何处亡,“你怕什么,狗急跳墙?”谢然说:“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都到了这盛京,秋寒依那群人还能像是在江南一般将我捆咯?”
我醒了
“别胡说。”秦岁安的神色沉了沉。
谢然身上一松,他就被推开了,半是跪坐在榻上,听人讲。
“以前不一定,但现在。”兴许是因为他们去了一趟江南,也兴许是从两个人睁眼的那一剎那起,一切就已经不同。
“难道。”谢然仰起脖子问:“你也觉得回来的不仅不止我们。”
一个,两个,还是三个。
从原本不该出事,合该成为太子的君希捷开始,谢然和秦岁安都已经在心底默默做了几个猜想。
只是未知从来最可怕。
刚刚来时没关好门户,谢然离开被褥久了,热气散去身上就越发的冷,原本微微打了个抖,然后秦岁安一愣,抬手把身上的披风解开绕到他那去。
谢然感觉到秦岁安的认真,系着那个绑带看他:“这是不能赌的知道吗?”
“原本年前边疆的那场战结束,边关起码还能安定三五年,可是有了矿脉就不同。”
现任那个楼兰王在几年之前迷上了方士炼制的丹药,身躯日渐衰败,以至于外界都以为楼兰现在掌权的会是朝中几个臣子。
可江南一行,再包括与金满楼中人接触,从秋寒依口中知晓的殿下。
秦岁安才猛然发觉,楼兰内部的形势或许并不如外界所想的那般。
楼兰王膝下能有什么子嗣呢?
据说他当年弑兄篡位,外界早知他虽得王位,但也被废了终身,所以……
“阿然你听我说。”皇子中肯定是不能信了,宫中遇袭,秦岁安会来也只能是顺道。
没一会便匆匆要走,于是只挑个简单的,叫谢然知道了,“秋满霜是不一样的,楼兰国师,精通一点占卜。”
谢然惊讶,然后就瞧见秦岁安又俯身放低了一点,揉揉那张脸,然后转身就走了。
“哎!”
谢然拉住秦岁安,先是光着半只脚踩在地上,然后整个人都跳了下来,看的秦岁安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谢然更快一步,想了想,还是把身上的披风还给他。
“外面冷。”比里面更冷,大半夜的还要做差事,谢然系完了带子双手环过,收紧在秦岁安腰上。
“哥哥,真有危险一定要记住,他们死就死了。”谢然抬眼:“我在这等你。”
……
夜里的觉都睡不了多久,刑部里的人也是早早来敲门。
君肴这回可惨了,又被训斥,又被责罚,本身还卷入一个污泥潭里,现在至少是被禁足在府,之后也不知怎得。
谢然路过城东,每每那家医馆都不开门,可事态紧张,一晃日子便过去个三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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